太子算计她,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嘛!
有什么可气的?
该气的是今日算计注定落空的太子才对!
晃晃悠悠地回到皇宫,云舒一刻也没停歇,下了马车后便径直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父皇,你得给儿臣做主啊!!”
啪嗒。
云舒委屈巴巴,但却中气十足的呼声自屋外传来,
宣武帝握笔的手一抖,一团墨水顿时就将他好不容易心血来潮,抽空画的画作毁了大半。
他嘴角一抽,没好气地将笔搁到了一旁,抬眼望向怒冲冲跑进来找他告状的云舒:
“不是说今日酒楼开业,你要亲自在那边盯着吗?
现在这又是闹得哪出?”
“父皇,太子皇兄好像想陷害儿臣!”
“……”
云舒这一句听起来像是完全没过脑子的指控一出,宣武帝面上原本还算温和的神色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好像想陷害你’?
别告诉朕你其实什么证据都没有,全都是靠自己想象出来的。”
“儿臣虽然不怎么靠谱,但也不至于那么不靠谱吧?”
告状遭到了质疑,云舒气呼呼地道:
“您不相信儿臣,总该相信您送儿臣的暗卫吧?
今日酒楼开业,儿臣见太子皇兄也去捧场了,心中实在不安,便让您送儿臣的暗卫去暗中保护他,
以免万一从哪儿冒出个杀手伤着太子皇兄,儿臣这个和皇后有过矛盾的公主就成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结果暗卫过去之后,没见着什么杀手,倒是恰好瞧见太子皇兄给自己饭菜里下药的场面了!”
:请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父皇您说,如果不是为了陷害儿臣,太子皇兄为何要在儿臣的酒楼里给他自己下药?”
云舒振振有词的一通告状后,忽然又话锋一转,气呼呼酸溜溜地道:
“虽然看在他是您最重视的子嗣的份上,儿臣已经悄悄让人把那份下过药的菜换出来了,不打算将这事儿闹大,
但咱们私下里关上门,就当是处理家事儿,您也该为儿臣做主吧?”
谁说太子是他最重要的子嗣了?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宣武帝也没有细想,只是拧着眉抓住云舒这句段里真正的重点——
“你把下过药的菜换了?”
“不换掉的话岂不是就真要被太子皇兄陷害了?
今日天外天酒楼里那么人多,朝中重臣几乎也都到得差不多了,说不定就连他国使臣团的人也会过去一探究竟。
一旦太子皇兄在酒楼里中了毒,这事儿可真就闹大了。
万一父皇您……”
后面的话,在宣武帝眼看着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下,云舒硬生生又咽回了肚子里,
但那时不时就暗搓搓往他那儿瞅上一眼,看着贼兮兮还隐约透出几分委屈的小表情又分明还是将她真正的想法毫无遗漏地传达了出来——
【万一父皇偏心太子皇兄,为了保太子皇兄,拿儿臣祭天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