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又把知白吓了一大跳,一路跑回道观都不带喘气的。
“师师父。”
谢宁看着知白怀里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给我吧。”谢宁一边给孩子处理,一边听知白说话。
“那床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谢宁无法离开这里,她也不知道,只得等娟娘再次上山的时候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一等,便是一年过去了,因着知白是伪装了一番才在那儿蹲点的,所以娟娘并不知道当初她生下的孩子就在道观。
毕竟道观不仅收留了一个女娃,但凡有那人家生下女娃娃不要,尚且有点良心,知道青崖观收孩子,都把孩子给放到道观门口。
也幸而谢宁能挣钱,要不然在这样的年间里还真养活不了那么多孩子。
只是单靠她们两个人也是不行的,不过来道观求活的不仅有尚不知事的孩子,还有生病的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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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应该是官府的责任。
“师父,她来求什么?”
知白对娟娘的观感不是很好,她的娘亲很好,即便看过许多的黑暗,她还是希望世间每个阿娘都能和她的阿娘一般。
“求子。”
“求儿子吧。”知白哼了一声,不再看里面跪着的女人,只转身去逗弄那些小娃娃。
小娃娃都很乖,她都很喜欢。
谢宁也转身离开,而后在一角落缓缓隐了身形,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神像旁,听着娟娘口中的念词,她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
世道如此,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活的清醒,有的人与其说狠毒,说她恶,不如说她疯。
被逼疯的人太多太多了。
手腕上的珠子又碎了一颗,而后便是又一个白团子进入娟娘的腹中。
谢宁有些颓然,“你们都是她的孩子?”
沉睡的灵魂并没有给予谢宁回应。
外面的知白抱着孩子刚巧撞上祈愿出来的娟娘,她给不出什么好脸色,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溜进屋里听来看病的香客说话。
她的消息是闭塞的,但来上香的人多,如此她也知道一些外面的光景。
师父说等她学了本事,就可以出去闯一闯了。
谢宁进来的时候刚巧听到什么起义,天王之类的。
等为客人看完病后,知白一脸崇尚的问谢宁,“师父,你说那洪天王打得过朝廷吗?”
谢宁将孩子抱过来逗弄,笑着问,“你喜欢他?”
“嗯!他说给大家分田!”
这个诱惑太大了。
“分田是好事。”如今才刚开始,那支义军的势头很猛。
“可你记得去年村头张铁匠打的犁头么?”
知白撑着下巴,闻言眨了眨眼睛,“记得呀,新犁才下地就崩了角,王大户非说掺了劣铁”
一旁碾药的阿婆跟着看向谢宁,“道长是说那田到不了大家手里?”
说完又是一叹,“也是,很多事情总是说来容易做来难,可人总得有个念想。”
赋税一年比一年重,年年不是这个灾即使那个难,手里的田越来越少
本来就要死了,拼一把,不成功便成仁,就像她被亲儿子背到后山一样,她撑起来翻过山头来了道观,活了。
不过这打仗的事她不太懂,唯一懂的是,人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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