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见她憋着嘴掐着嗓“哭诉”,南宫述看着马车顶棚忍笑,脑海里萦旋的都是“她那时就已经喜欢他了,还半推半就失身给了他”等话。
——原来,他竟就是瀚口中那个宗寥睡了的男子!
南宫述的笑逐渐犯了痴。
转而他又叹息。
叹息之余,他不禁有点心疼。
谁能想到,事情绕来绕去,真相竟是这般令人啼笑皆非!
如今两人的关系既然已经展到了正轨上,南宫述也不深究。
但为给她点小教训,南宫述如何也不能将此事轻飘飘揭过。
清了清嗓,南宫述垂下眼眸,冷冷地看着那一张等待惩罚的愁兮兮的脸,道:“你说,打哪儿?”
“啊?”宗寥眼光一闪,装没听清,“殿下要打我?”
“你不该打?”
“该打的,该打的……”宗寥卑躬屈膝,“那要不……打手?”
南宫述打量了她一眼,不说话,往榻边矮柜里一摸,立时拿出把玉戒。
宗寥看着他手里莹润通透的戒尺,讪讪道:“真打呀?”
南宫述:“……”骄傲的眼神只有一个意思——你说呢?
宗寥暗暗撇嘴,掩在斗篷下的手摸摸索索半天也不知是在犹豫什么?
半晌过去,她才慢吞吞将手伸出,手掌曲着,一瑟一缩的,像个孩子样。
“打归打,你可轻点哈。不然以后我可不理你了!”
南宫述板着脸,去拉宗寥的手,宗寥缩了一下。
“嗯……”南宫述严肃地拉长喉音。
宗寥缓缓才又把手递过去,并撅起莲瓣小嘴,做出吹气的动作。
有这么怕疼吗?
南宫述犹疑。
捉起她纤细的指尖,南宫述举起了玉尺。
尺落瞬间,宗寥倏地一缩手,对着掌心猛吹一口气,而后哈哈笑开。
南宫述猝不及防吸了一口粉尘,呛咳了两下浑身便失了力。
手中玉尺眨眼到了宗寥手里。
将玉尺放回原处,宗寥道:“舍不得打就别打了。”
“你给我下药下顺手了是吧?”南宫述瘫软在榻,幽怨地乜着她,“赶紧给我解了。”
“不解。”宗寥呲牙,又道,“绵绵无力散,两个时辰自己就解了。你安心歇着。”
南宫述气呼呼,愠怒:“宗寥——”
宗寥扶他躺好,给他盖了层薄衾,道:“乖,好好躺着,我这就唤白挚来侍候你。”
笑盈盈地在他脸上印下一串吻后,宗寥拂衣扬长而去。
留下南宫述气郁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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