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难不成见色起意的无耻淫贼,竟是她自己?!
失控了,一切都已失控。
她像只蜗牛到处找壳钻,崔诩本想抓她手腕,将她拖出壳子,逼她直面问题。
但掌心的腕子像刚出水的新藕般稚幼。
他目光轻颤,继而慢慢黯淡下去,缓缓松手。
“除夕夜,宫中赐宴时我要知道答案。”
他退一步。
窦章辞本能摇头,太快了!
他说要她给答案,事实上,她有得选吗?他摆明了要和她磕到底。
到除夕夜,不过是给她缓刑六天。
窦章辞恼怒得直挠头,干巴巴说:“我才三岁半,不能进宫领宴。”
数着日子,六天哪够她跑得上天入地了无踪迹……
“我说你可以,你便可以。”
“……”
望着霸气侧漏的太子殿下,窦章辞干脆闭嘴。
将小脸撇向一边,嘴角拉长,沉默抗议。
崔诩当她终于老实,叫金时进屋,重新上药,打补子。
末了想起她上辈子倔驴似的性子,摸一摸她头顶,不放心地提醒。
“阿辞,别想那些鬼主意,你只能是我的,上一世,我等了八年,这一世,等十年也不过再多两年,我等得起。”
“可你若敢跑,若敢将阳奉阴违那套用到对我负责这事儿上,我便当真会打断你的腿。”
眼见她条件反射般将小脚丫往屁股底下藏,崔诩满意地弯唇。
话说开,那些颠倒离乱的过往已不可追,至少他此刻是幸运的。
她记得他,哪怕关于他的回忆并不美好。
但只要仍记得,他便可咽下满腔苦涩从头再来。
崔诩不信,那夜她眼底流露的情意是假的。
他俯身低,在没有补丁的白嫩额头上印下一吻,温声说:“夜深了,早些歇息。”
掌心下,小脑袋颤了颤,他轻笑,“睡吧,养足精神,明日说不好还有一场硬仗。”
窦章辞被他吓得颤颤的,又被亲得懵懵的,眼珠子像失了准心的罗盘针,没有方向地乱转。
呆呆问:“什么硬仗?”
哪有仗要比今夜过心理大关来得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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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之罪,要由父皇定夺,明日御书房里,还有得掰扯,不过阿辞放心,不管是谁定夺,杜氏敢伤你,孤就要她十倍奉还。”
窦章辞这一晚,被他揭破的真相震得满脑子残垣断壁,险些忘了今夜吃的亏。
严格来说,惨呢,是崔蓉更惨一些。
但她窦家的大门叫人拆了!在颜面扫地这方面又更惨一点。
她小拳头举在胸前。
如果是整治那对母女,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落井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