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层的衣服,她现在热的不行,忍不了一点儿。
摸出她手心有汗,雍执序轻笑,“热了?”
他转身,趁伴娘们都在看伴郎跳舞,找到那双分别藏在隐秘之处的鞋子,给堂溪梨穿上,抱起就往外跑。
“诶诶诶……别看了,被偷家了姐妹们!”周舟一回头,现新娘子被抢了,急忙大喝。
一众伴娘急急就要往外跑,却被狡猾的伴郎们拦下。
“起轿——”伴随着司仪的高唱,八抬大轿被抬起,往结婚场地而去。
宽阔如足球场大的场地,布置的古香古色,一排排宫灯悬挂在天花板上,道道红绸结于大堂舞台最中央的五彩藻井。
下方,如意纹的错落插屏,写着一古代男女结姻的誓词。
场内,人山人海,雍家全族,雍执序的外祖家一族,还有无数的京城名流,全都来见证这一场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吉时到时,司仪高唱:“堂溪氏之女,今朝出嫁,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大婚典礼,正式开礼……”
大门缓缓打开,堂溪梨顺手执一柄珍珠团扇,缓缓踩着红毯,走向舞台。
司仪声音洪亮,抑扬顿挫,“明媒正娶,娶贤良之女,风光大嫁,嫁如意郎君,三书六礼,正名门家风……”
台下,谢东看着台上身姿挺拔,丰姿傲骨的女子,感叹:“要不说这是结婚,我还以为登基了呢。”
克莱尔白了他一眼:“娶我吗?我们也办这样的婚礼。”
“不娶。”
他们这种把命悬在裤腰带上的人,保持男女朋友关系就挺好。
这样他死了,她也不会是二婚。
克莱尔玩闹般,掐住他的脖子摇晃,“没心肝的男人,娶不娶,娶不娶?”
另一边,林穗英夫妇被请到了明堂上座,因为新郎新娘要拜天地,拜高堂了。
林穗英和雍鹤亭笑得有些局促,别看在外面八面玲珑,行事雷厉风行,但做公婆,还是头一回呢。
司仪不住的调侃着林穗英和雍鹤亭来缓解气氛,现场哄笑连连。
台下不起眼的角落里,棕蓝眼的红裙少女踮脚望着台上的新娘子,问身边的男人,“哥哥,那是谁啊?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男人笑了笑,没说话。
那是谁?
那是他的妹妹,虽然她不承认,但血缘斩不断。
他和伊丽莎白来过了,她也不算孤单出嫁。
“走吧,伊丽莎白。”
“哦。”
拜堂仪式完成后,开席,堂溪梨换下了那身厚重的凤冠霞帔,穿上敬酒服,终于是凉快了。
林穗英拉着堂溪梨来到楼上的包间,里面是跟外面一模一样的宴席,“孩子,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先垫垫,下午还要敬酒呢。”
堂溪梨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让她吃席。
她有些动容,“谢谢您,林部长。”
“诶,今天不要叫林部长,要叫妈。”
‘妈’这个称呼,于堂溪梨而言,太久远了,久远到她已经陌生的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望着她期盼的样子,堂溪梨唇瓣动了动,冁然一笑,“妈……”
“诶…”林穗英一把抱住堂溪梨,拍着她的背,“以后你就是妈的宝贝。”
简简单单几个字,让堂溪梨鼻头一酸,眼底溢出了水光,“谢谢。”
“不要说谢,你进去,我去把你的朋友叫过来陪你。”
林穗英下楼,把温宁和周舟叫了上来。
温宁也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戴着一只粉色口罩。
三个月前,她注射了希尔加德教授的特效药,早衰的症状得到控制,她的脸做了一番修复,倒是能见人了,只是她习惯了戴口罩,不愿再摘下。
其实她还是不喜欢出门的。
但这次不一样,是堂溪梨的婚礼。
八年前,堂溪梨第一次出任务,没有经验,受了重伤,跳伞落在缅甸和华国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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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温宁,把她救回家悉心照顾,当时温宁已经患有早衰症,堂溪梨伤好后,就给了温宁一笔钱。
不想堂溪梨要杀的头目抓住了温宁,要把没抓到堂溪梨的愤泄到无辜的温宁身上。
幸而堂溪梨去而复返,救下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温宁,从此便把她带在了身边。
温宁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便喊堂溪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