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家主,少主他……”
沈禄的声音里有些担忧。
事实上,这已经是他第六次敷衍少主了。
他怕少主不再信任他,不会再留在w城等消息。
沈时渊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无妨,既然想回来,就让他回来。两人也该见见面,婚礼的日期可以确定了。”
对于沈时渊来说,亲生儿子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沈逸辰不管是不是愿意接受这场婚姻,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根本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最初不让蠢儿子回来,也只是担心小妻子一开始反抗太激烈,不利于在凝露院的教养生活。
小妻子现在已经和他住在一起,再过个把月他们就要结婚了。
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对沈逸辰保守秘密了。
"是,家主。"
家主心里有了定论,沈禄就不再有疑问。
婚礼的日期?
原本被沈秀带着,沉浸在知识海洋里游泳的南柯,耳朵仿佛拥有自主意识,自动接收了沈时渊话里的这几个字。
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沈时渊已经说过他们要举办婚礼的事情。
南柯现在回想起来,依然难以置信。
实在是太荒谬了。
自已明明是带把的男子汉大丈夫,有一天居然要和另一个男人结婚。
想说沈时渊异想天开,南柯却看到了他眼里的认真。
南柯觉得自已是一只被困在玻璃瓶中的蚂蚁,无论怎样挣扎努力,都无法逃脱束缚着自已的那道透明屏障。
自已真的只能这样可悲地,接受别人强加在头上的命运吗?
南柯下意识地紧紧捏住了拳头。
他不愿啊。
"夫人,今日的课业就到这里吧。"
沈秀放下手中的大学书本,她能察觉出小夫人内心深处,压抑着的熊熊怒火。
这样就没有必要继续学习了。
根本学不进去的。
“嗯。”
南柯嘴唇轻抿,合起书本时有些用力过猛。
"啪"的一声脆响特别刺耳。
沈时渊听到声音,果然看到小妻子气鼓鼓的模样,扫了一眼桌案上已经处完一半的公文。
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安抚好小妻子比较重要。
挥手示意其他人全部离开,偌大的书房转眼只剩下沈时渊与南柯两个人。
八年,继子和小妈2
“你要干什么!”
南柯眼见书房一下子就剩自已和沈时渊两个人,心中一阵慌乱。
他就像被土匪抢掠的小媳妇儿,蜷缩在椅子上,环抱住自已。
他也想像沈秀他们那样一走了之,可沈时渊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着沈时渊朝自已越走越近,南柯强装镇定,大声阻止沈时渊继续靠近。
沈时渊哪里是这么容易能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