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楚真相的沈逸辰,嘴角无力地扯了扯。
回到附院,沈喜看到猪头脸的主人,吓了一大跳。
“主人,谁这么大胆敢……”
“没事,我和武叔打了一场。”
沈逸辰淡淡地解释了一下。
沈武的大名,沈家上下谁人不知。
家主的看门狗。
和这样的人打,不是自找没趣嘛。
沈喜的声音,一下子被截断了。
他悻悻地收回话。
“阿喜,我要泡药澡。你带着药箱进来。”
沈逸辰吩咐沈喜,给自已准备解乏的药浴。
“好的,主人。”
沈喜立刻跑着去办。
烟雾缭绕的浴室里,沈逸辰靠在浴池的边上,顺便让沈喜给他的脸上药。
“阿喜,附耳过来。”
沈逸辰突然对沈喜说。
主人的表情太严肃了,沈喜知道必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从他被划到主人名下的那天起,自已的命就属于主人。
主人的命令就是他的命。
沈喜将耳朵靠在主人嘴边,沈逸辰轻轻说了几件事,让沈喜去办。
“我明白了,主人。”
“下去吧。”
沈喜离开后,沈逸辰闭目,懒懒地靠着。
他决定带南柯离开,自然要准备很多事情。
而最主要的是,他要确定南柯愿不愿意离开。
宸辉院,有人正将少主离开宸辉院的反应,做过的事情报告给家主。
“知道了,下去吧。”
沈时渊看着院子里,已经恢复平静正在玩着锦鲤的小妻子,眸色深深。
最好,不要做出让他不愿看到的事。
八年,继子和小妈7
第二天,依旧在书房,沈逸辰和父亲沈时渊隔着宽大的书桌面对面。
一站一坐的姿势,显示着坐在座位上那人的权威。
“你说什么。”
沈时渊听到儿子的诉求,停下了手中的笔。
抬头看向还没从打击中缓过来的便宜儿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外。
昨天被打得猪头一样的俊脸,已经恢复了俊朗,可眼底的青黑明晃晃地挂在眼角下,一看就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我想再见一下夫人,向夫人道歉。”
沈逸辰咬着牙,垂着眼,表情十分地痛苦。
“道什么歉?”
沈时渊略带兴味地问了一句。
“向他道歉,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
便宜儿子的表情充满了内疚和哀伤,说话却说得含糊不清。
可沈时渊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让他稍稍感叹了一下,少年时代友谊的真挚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