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主。”
司机收到命令后,迅速打转方向盘,改变了车辆的行驶方向。
沈时渊将耳朵贴在小妻子的胸口处,仔细聆听他的心跳声,有力有规律,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接着,他又检查了一下小妻子的呼吸。
绵长平稳,沈时渊的心又安稳了一些。
手指轻柔抚过小妻子额角的发丝,看着他安静的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乖宝,你一定要好好的。
八年,选择
祠堂,是沈家最为庄重肃穆的地方,是家族历史和传承的见证者。
在这里工作的家仆们与世无争,日日擦拭着主家先祖的神位,为它们诵经添香换水……
夜幕降临后,这个宁静的地方也是要关门的。
年轻的家仆正准备关闭祠堂大门。
“等等。”
低沉沙哑的男声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说真的,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人都会被吓一大跳。
但年轻男仆能在祠堂里工作,胆子自然比普通人大。
只是心头还是难免微微一震。
因为这个声音……
陌生中有着熟悉。
男仆猛地抬头,看清对面的人后,脸上一片惊愕。
“家——家主?”
对面的人正是沈家的家主——沈时渊。
也难怪男仆不敢置信,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这几年,家主一直带着夫人外出,连祖宅都很少回来居住。
除了过年过节这些重要日子,家主更不会踏入祠堂。
这是第一个原因。
至于第二个原因——
今天站在他面前的家主,形象很是狼狈。
凌乱不堪的衣物,上面还沾有斑斑血迹。
平日里,家主完美无瑕的脸上,竟然有了好几道细细长长的伤痕。
看上去像是被人用指甲抓伤的。
天哪!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尊贵无比的家主身上留下伤痕,还是在脸这么重要的位置。
不要命了吗?
年轻男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有些无法解。
按说,家主身边应该有大批的护卫在。
这些人难道是摆设不成?
“让开——”
沈时渊站在门口,眉头紧蹙,眉宇间更是透露出明显的烦躁情绪。
心爱的小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让他无法保持一贯的冷静。
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沈家家主已经消失,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平凡男人。
见眼前的男仆还呆立着不动,挡住了进入祠堂的大门,沈时渊正要出声训责。
风中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唤。
"木子,快让家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