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大灯开着,隐隐约约能听到打游戏的声音。
牧白在门口换了拖鞋,一过来就看到满地狼藉,文易正歪在沙上。
“这怎么了?宝贝儿?谁惹你不高兴了?”牧白问。
“谁也没惹我,”文易也不看他,盯着手机屏幕,“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你叫人过来收拾吧。”
牧白看着地上的百合花,眼神暗了下来。
文易说是不小心,明显是假话。
这花纹在他手腕上,代表的是死亡。
而现在,他可能才刚刚从失去父母的阴影中走出来,再看到这花,心里肯定不舒服。
但他是那种不高兴就摔摔打打的人吗?
一直到服务生收拾好离开,文易的眼睛都没离开手机,轻松解压的游戏音效,听上去十分带感。
牧白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心里有些不安。
他的手摸着文易的纹身,脸上却带着微笑,看一眼他的:
“这么好玩?”
“嗯。”文易说。
“文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文易头都没抬,说:“什么不舒服?”
这反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牧白搓着指腹,问:
“你一直吃药,是身体不舒服?”
文易歪头看着他,“我以为你亲自开车来南市,就是为了给我治病。”
还是抑郁症?
牧白心里稍稍放松下来,问:
“那我给你治好了吗?”
放下手机,文易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起他的手。
“宝贝儿,你这是要干——嘛?”牧白故意拉长语调,笑问:“明天还得出门,你不觉得累?”
文易知道牧白起了疑心,拉着他去了洗手间。
“怎么了?”
文易拧开药瓶,把当着他的面,把所有药倒进马桶!
然后搂着他狠狠亲了一口,风轻云淡地说:
“我想,我以后都可以不吃药了……”
天知道牧白刚才问起他的时候,他心里有多忐忑。
留下那一地狼藉,是他的私心。
但他的私心,还不足以让他对牧白说出实情。
可牧白不知道这些。
他把文易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
“宝贝,如果你愿意,我不但会带你跳伞,还可以带你到夏岛看雨……”
我会陪你到任何地方。
注意到牧白珍而重之的称呼,文易心里不是滋味。
他不屑地笑笑:
“去夏岛?十几个小时,你确定我不会晕机?”
“这次回宁城,我们坐飞机,你先试试?”
“再说吧,”文易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先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要不你在酒店待着,我去就行。”牧白说。
“算了,还是去看看,这是我作为你公司员工,接手的第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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