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和上一个世界跌倒时是差不多的姿势,可放在了这时候,就是产生了很多不一样的化学反应。
顾辞在这一刻确信,有些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顾辞忽然庆幸这间屋子没有灯,不然边屹柏一定会看见她的耳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很努力地不去想关于这间屋子的,那些边屹柏口中“难以启齿”的事情。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去想,越是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
偏偏在这时候,边屹柏竟然伸手放在了顾辞颊侧。
顾辞一个激灵,就听边屹柏说:“你呼吸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没有,”顾辞连忙坐起来,往后挪了挪位置,“晚上太冷了吧。”
顾辞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怀疑边屹柏是故意的,可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和边屹柏讲道理显然不是她的强项,她只能站起来亮起电子表,开始翻找那个胖子想要毁灭的证据:“行了,干正事吧。”
顾辞恍惚觉得身后似乎传来一声轻笑,倏然回头:“你是不是笑了?”
“没有,”边屹柏推了推眼镜,“我帮你找。”
顾辞将信将疑地看着边屹柏走来,又一本正经地顺着电子表微弱的光线翻找起来。
正当她心里感叹着,以前怎么没发现边屹柏心眼子这么多的同时,边屹柏转身就握住了顾辞的手腕,将她拉近了自己一些。
顾辞猝不及防被拉到了边屹柏身边,可边屹柏却只是若无其事地说了句:“太暗了,照不到。”
这可真的可以说是被拿捏得死死的,顾辞既不能反驳,又没理由反抗,一来二去只好在边屹柏的掌控下,一点点在杂物中翻找线索。
翻找了一圈,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两人之间暧昧不清的氛围已经彻底消散,留下来的只有比来之前更沉重的压抑。
还是低估了这个学校的“风气”。
前后算下来,除了陈旧的血迹,毛发,还有一些不知有意无意剥落的指甲片,这里的墙面上还写满了对各种人的咒骂。
顾辞和边屹柏面对面坐在屋子中间,顾辞问:“你说这些杂物,究竟是真的杂物,还是为了掩盖这些墙上的东西?”
“可能两者都有,”边屹柏说,“后者可能性更大。”
顾辞仍有些不解:“可明明知道这个地方危险,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做这些事情?”
“因为这个地方会给施暴者带来一定程度上的精神快感,”边屹柏沉声,“他们会因为以身犯险感受到刺激和愉悦,而如果能在这个地方施暴还不被发现,那下一次再来这里会使所有的感受翻倍递增。”
“就拿连环杀人犯和预告犯来说,他们会选择这类方式犯案,也是因为这样的方式最符合他们获得精神快感的理想模式。”
可以是得到关注,可以是感受到群众的恐慌,也可以是在其中找到同类共鸣……
但归根结底,这些施暴者的心理已经和杀人犯的心理相差无几了。
顾辞对这个世界的厌恶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迫切突破这个世界的想法也愈发强烈。
转念沉思,她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顾辞回头看向窗口,然后二话不说就翻窗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