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屹柏垂眸,再次看向那个怀表。
在这个世界,很难说npc会主动与玩家建立关系是一件什么概念的事情。
但既然边屹柏不是玩家,而这个提丰也有进一步接触的价值,边屹柏自然不介意接下这个怀表。
边屹柏将怀表放进口袋,道了声谢,然后就见提丰拿上了自己的衣服道别离开。
一直望着提丰的身影离开酒馆,边屹柏眯起眸子,再一次升起一个念头。
提丰给他的感觉,确实有些熟悉。
不过边屹柏并没有过多时间去思考这些,很快酒馆里的其他人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刚才那个为首的壮汉开口道:“喂!新来的!你想加入我们并不是不允许,但你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
被人注意到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边屹柏将酒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口饮尽就拿起东西转身准备离开。
可正要出门,边屹柏又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走什么?”那个壮汉挡在边屹柏面前,“东西留下。”
边屹柏低声:“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
见边屹柏态度不好,那壮汉也不装了:“怀表,留下。”
“我想你是不是理解错了?”边屹柏轻笑,“这不是这个酒馆的东西。”
壮汉“啐”了一声,推了边屹柏一下,另一边传来附庸的声音:“凭什么你一来就能从提丰先生这里拿到东西?”
话说到这份上,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看得出提丰确实在镇上有一定的威望,而对于他这么快得到了提丰的青睐,其他人也显然是很整齐地表现出了不满意。
口袋中的怀表突然变得有些棘手,连带着提丰发出邀约的意图也多了一些更深的意味。
所以边屹柏更不可能将东西让出去了。
整个酒馆的目光都逐渐聚集在了边屹柏身上,但边屹柏仍跟壮汉这么僵持着。
大概是因为得不到回应,那壮汉挂不住面子,终于受不了这沉默,一把掀掉了边屹柏的帽子。
边屹柏用雪水抓过的头发散开了几绺,落在他整理干净的额头前,显得一双窄眸愈发凌厉。
仅一个眼神,壮汉又上了火:“你什么意思?”
“小白脸一个,”壮汉一双深陷的眼窝打量了一阵边屹柏,喷着满嘴酒气鄙夷道,“你爸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跟你说话呢。”
听到这话,边屹柏垂在身边的手紧了紧。
有人瞥见了边屹柏紧握的拳头,当即嘲讽道:“我的天呐,有人不会要回家找妈妈哭鼻子了吧?”
哄笑声传来,边屹柏冷着脸扫向嘲讽那人的位置。
出声的方向很快便有人漏了怯,边屹柏缓步走过去,站到那人面前睨着对方:“很抱歉,我的确没有父母教我什么叫做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