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自修心里怒骂花耀庭落井下石,可是面上却老泪纵横地看向花耀庭道,“花将军有所不知,冷府一直都是愚儿的贱妾在操持,她不过只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妇人罢了,对于当年的事情不知也是情理之中,况且这赵清持为人狡猾的狠,就算是蒙骗了愚儿的贱妾也是情有可原啊!”
这一番话,无疑不是把赵清持推向了深渊。
赵清持自然是不甘心的,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反驳,便是听见身边的冷自修,将声音压得极低的威胁着,“若是我们都因此事而受牵连,你所在的宗门也定会因此而满门抄斩。”
赵清持愣住,冷俞嵘这是在用他身边的所有人威胁他。
只是这个威胁也同样是有效的,赵清持微微张开的嘴巴又是闭上了,宗门不倒,他的师父总有一日会为他报仇,若是宗门被抄斩,他就真的彻底输了。
花耀庭并没有注意到冷自修跟赵清持的小动作,现在的他只恨身为将军的自己,没办法跟一个贱妾斤斤计较。
奈何……
这样的小动作却没能逃得出冷清羽的眼睛。
“旁人都说二娘是怡红院的头牌,既是生长在那里的人,消息不是应该很灵通么?怎么会不知十年前轰动西凉的大事?”冷清羽糯糯地说着,漆黑的眼睛都闪烁着让人无法回答的疑惑。
“冷清羽你给我闭嘴,冷家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冷俞嵘低声怒斥。
冷清羽后退一步,满眼可怜地看向冷自修又道,“父亲可是忘了我也是您的女儿?当初我的名字可还是爷爷给取的呢。”
冷俞嵘被噎得哑口无言。
冷俞嵘更是恨不得捏死冷清羽才能解气。
刚刚还说她死爷爷,现在却是承认她的名字是他起的了?
“够了!”
坐在上方主位的永昌帝再次怒斥出声,他冷眼扫视着站在大殿中间的几个人,忽沉声又道,“来人!将这个目无章法的贼人就地仗死,罚冷侍郎停朝一年,罚冷府那个,那个……”
甄昔皇后在一旁小声提醒着,“本宫记得,冷府的那个贱妾名醉伶。”
永昌帝点头又道,“罚冷府醉伶二十大板!另,冷清羽医术过人,朕甚是欣慰,特赐血灵芝一株,白银千两以做嘉奖!”
完全没有落下分文好处的愉贵妃听此,沉着一张脸起身对着永昌帝道,“启禀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语落,直接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出了大殿。
一直跟冷自修穿着一条裤子的瑞王爷,也是悄悄地往旁边蹭了蹭,能离冷自修多远就有多远。
犹如众叛亲离的冷自修带着冷俞嵘跪在一旁听着看着,老脸一阵青一阵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