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风惠眼神飘忽不定,放置在腿间的双手无意识捏紧裙摆,她犹豫不定,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噎回去。
“与那个人有关,对吗?说起来,在莫原市帮助我们的人……”
长久的安静后,舒寰开口,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什么?!”风惠震惊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说道,随后她神态恢复如常,“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嗯,我和她在那之后有过联系。”舒寰直截了当地承认。
“我还以为我会是最先知道的。”
风惠无奈摊手,紧绷的神情总算放松下来。她想起刚才的经历,沉思片刻后将实情告诉舒寰,不过以防有人偷听,她在提及苏婙时没有说对方的名字。
“有人约你到后山湖泊见面,你以为可以知道苏婙的线索,所以赶去赴约。然后被不认识的女性用异能控制,差点跳湖自杀,正好路过的好心人救了你。”
舒寰认真听完,简单总结事情的大概经过。瞧见风惠点头,他抬眸注视她,似乎已经知道企图杀害她的人是谁。
“你有怀疑的人吗?”
“我不确定。”
风惠食指触碰摆放在两张沙发中间的茶几,粗略画出鱼的简笔。
舒寰明白风惠的暗示,他沉吟一会,随即轻点脑袋。
确认舒寰搞懂自己的记号,风惠唇角上扬,忽然神情沮丧地叹息。
“好想小婙,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为什么总是会有意外出现,带走我在乎的人。这次终于轮到我了,我还以为我差点就会和我爸妈相见。”
“天色不早,风惠学妹该去休息。死神的手还伸不到这么远,世界上也许并没有那么多巧合。”
舒寰凝视风惠暗自神伤的侧脸,率先起身朝房门外走去,留下她坐在沙发上,眺望窗外的圆月发呆。
翌日。
余美坐在梳妆镜前化妆,她本想前往异能者所在的居住区见舒寰,谁知口红才刚涂好,便被敲门声打扰。
“丁姐,你说什么?!”
正在衣柜搜寻裙装的余美听到丁韵口中所说的消息,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向对方。
“抱歉小姐,计划失败。”丁韵面露歉意,她站在余美不远处,垂眸小声回答,“今早我去拿回摄像机,发现它被人为损坏。负责窃听的人也在之后告诉我,风惠安全回到住所,她和同伴也知道是我动的手。”
“为什么?!”
余美气急败坏地走近丁韵,咬牙怒视她,垂在腰侧的手因为紧张恐惧而攥紧。
“丁姐,你不是三阶精神系异能者吗?风惠只会水系,按理说不应该摆脱你的控制才对。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活着?!要是被爸知道我对她下手,我……可恶!”
“对不起小姐,我不该自满,早知道我就守在原地监视她才对。汇报消息的人说是有人出现救了她,所以才会这样。”
丁韵见余美烦躁揉乱长发、颓丧坐在床边握拳的画面,心疼地开口解释。
“有人救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