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嘉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就算在搁在现代也肯定是母胎单身,不然怎么会动不动就脸红。
“走了。”她摆摆手,“好好画,我可指望这个挣大钱呢!”
谢昭这次没有再应她,只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
若是这花笺做好了,他也一定要用这个写一封诗信给她,好叫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
崖州府衙。
陆令嘉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的通传,才见门口的衙役姗姗来迟。
“抱歉抱歉,刚刚大人们都去送岭南来的刺史大人了,我们也是等了好一会儿。”
衙役也是认识眼前的这个姑娘的,之前赵大人把自个儿的腰牌都给她了。
陆令嘉一听,倒是有些好奇:“岭南的刺史大人?他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岭南虽说与崖州不是太远,但怎么说也是属于隔海相望,来回需要一些时日。
这刺史大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过来了?
衙役笑道:“那小的们可就不知道了,听说是上头派来听黄大人述职的。赵大人已经在后院等着了,我带您过去。”
她在脑海中回想这号人物,好像书中从未提及,也没太当回事,不再多问。
跟着衙役就往里走去。
赵昶显然也是刚刚接待完那位刺史,身上的官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见到人影就打趣道:
“你今儿怎么突然来找我了?”自从她将水车的图纸给自己后,两人倒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陆令嘉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轻啜两口,说道:“今日冒昧地来拜访大人,是有一事相求。”
“哦?”赵昶来了兴致。
每当对方这般开口时,总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
陆令嘉从怀里将刚刚顺来的一板篆刻好的木活字拿出,将一颗颗规整的木头排列在木盒中,说道:“赵大人,借纸墨一用。”
赵昶闻言拿了一小刀纸和砚台,他有些好奇:“只需要纸、墨?”若是要写字,不用毛笔?
“对,只需要这两样。”
她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刷子,将墨汁小心地刷在了木板上,再拿出一张纸覆在上面,轻轻按压。
只消片刻,她将白纸拿起递了过去。
“您看看。”
赵昶接过纸张,只见方才的白纸清晰地印上了几行字。他拿着纸张揣摩片刻,却还是没能明白陆令嘉这番行为。
“陆姑娘,这是何意?”这纸上的文字,既不是什么诗词歌赋,也不是什么学术文章。
陆令嘉将嵌在木盒中的几粒木活字又重新排版了一番,重新拿了一张白纸印了上去。
她将新印好的纸张取下,又递了过去,笑道:“您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