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赵昶一惊,连忙开口,“在这儿说说就算了,将军出去时切莫再提。”
他一开口,沈煜才发现这居然还有个人,把嘴闭上了,神情还有些恹恹的。
陆令嘉见状问道:“怎么了这是?谁让你受气了?”
这加赋税的事情好几日前就传遍大街小巷了,沈煜怎么这会儿才知道?
沈煜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别提了,还不就是那个楚……”
话没说完,见现在还有外人在,硬生生止住了话头不再提。又拿了一副碗筷,随意地扒拉着饭菜。
热气腾腾的锅子里还冒着几道白烟,猪油“呲啦”地声响浸润着嫩绿的白菜,五花肉的油脂裹着菜心,十分下饭。
饶是如此,往日里最能吃的沈煜此时却是没什么胃口。
谢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询问。
沈煜没有发现,直到一碗白米饭下肚,却有些食不知味。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又如何对别人谈起?
正准备去外头再散散心,起身就要跟几人告辞。
只听赵昶先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再这般下去,只怕是各地都会发生暴乱啊!”
沈煜又坐了下来,这才把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他们刚刚的话题上。
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暴乱?”
谢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此人方才一直心不在焉,连他们谈些什么都不清楚。
沈煜这心里,似乎藏着事。
还没等谢昭开口,陆令嘉就接过话茬,解释道:“不少百姓本就已是怨声载道,如今又加收赋税,连崖州都不可避免地加收珍珠税,只怕大齐……”
她在心里默默补上了两个字:要完!
沈煜目瞪口呆:“各地都加收?!我看陛下真是糊涂了不成!”
“仲川!”一声呵斥,沈煜把嘴闭上了。
赵昶忙道:“还请诸位放心,在下知道沈将军是个心直口快之人,绝不会泄露分毫……再说,”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在下还指望诸位能解救我的老师。”
沈煜不明所以:“你的老师?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短短几天,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
谢昭把头转向他,问道:“你这几日去哪里了?”
“我就在府里啊还能上哪里去……”自知说漏嘴,又赶紧找补,“也没去哪里,就随便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