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别说我了,赶紧说一说什么老师,什么解救,兴许我能帮上不少忙。”沈煜道。
赵昶见谢昭没有异议,又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沈煜大惊:“什么!?岭南竟然失守了?驻守的将领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们还没收到情报?”
谢昭目光沉沉:“兴许报信的人,已经遭遇不测。”
沈煜一拍桌子,连桌上的碗筷都被震起:“这他娘的,不行,我现在就带兵去把这地给夺回来,还真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叫板,想当这土皇帝了!”
谢昭按住了他:“切莫冲动,凡事等明日试探一番再定。”
沈煜瘪瘪嘴:“还试探什么劲,侯承志这人我知道,狂妄自大,也就是我朝现在没什么武将可用,这才让他捡了大便宜。现在竟还敢跑来南边称王,也不看看现在谁在这儿守着!这不是打着灯笼去茅房!”
找屎吗!
陆令嘉被他一连串的话震惊了。想必他们行军打仗前,阵前叫阵的这个环节就没输过吧?
沈煜还在继续输出:“信我!你把人给我,明儿小爷就带人去把他打得服服帖帖的。”
陆令嘉问道:“等你坐船到了那儿,怕是人家早有防备,而你们风尘仆仆正是疲倦的时候,怎么跟他们打?”
“我我”沈煜“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
陆令嘉狡黠地笑了一下:“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兵不血刃。”
“替我夫君来的”
翌日一早,崖州府衙和平南王府都收到了两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信件。
来信者正是侯承志,只不过书信上还加盖了广州州府的官印。
信中写到,侯承志觉得自己初来南边,也该是跟各地的官员见一见,尤其是仰慕谢昭之名许久,想拜见一二。
奈何自己不会水,又坐不习惯船只,还请王爷纡尊降贵,去广州与他见上一见。
沈煜看完信件后就破口大骂:“这人以为自己是谁啊!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不成?我呸!”
信纸被他揉成一团,额头上仍然冒着火气,“不行,气死我了,我现在就想冲过去把这个姓侯的吊起来打一顿。”
陆令嘉循声而来,看完信件后却是眼睛一亮。
陆令嘉:“要么我”
“不行。”
“我话都没有说完,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她有些不满。
“我知道。”谢昭的眼里泛起血丝,一看就是昨夜没有睡好,“让你以身犯险,不如我去。”
沈煜被他们两个绕糊涂了,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什么以身犯险的?”
怎么才一晚上,他又错过了什么?!
谢昭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陆令嘉:“这不是儿戏!”
陆令嘉扯着他的袖口,头一次露出了少女娇憨的模样:“我知道你的担忧,可如今事态到了这一步,总得有人去解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