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宁点点头:“我知道!我这就是跟你说一说!在外面,我从来没同任何人透露半个字!皇上那里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许玉娘千叮咛万嘱咐:“你明日交差只说暂时寻到一本!其余的在加紧找着!一个字也不敢说错!听到没有!”
卫衡离了严府,手紧紧牵着卢娘子。
卢娘子的手有些疼,不知他怎么一句话不说,心事重重的。
“夫君?夫君?”
卢娘子另一只手在卫衡眼前晃了晃。
卫衡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回家再说。”
回到家,其余人都熄灯睡觉了。
卫衡和卢娘子轻手轻脚回房。
卫衡将灯吹熄了才终于开口。
“事情有些麻烦”
卢娘子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踢了踢卫衡,让他躺下说话。
“什么麻烦?”
“那几本书”卫衡不知道该怎么问。
斟酌再斟酌才开口:“我问你这些不是对这些书有想法,只是想搞清楚这事到底有多大。”
卢娘子甚少看见卫衡这样吞吞吐吐:“夫君要问什么?问便是!”
黑暗中,卫衡看着卢娘子闪亮的眸子:“郑知礼可有反意?”
“啊?”卢娘子惊叫出声。
旋即压低声音:“为什么这么问?”
卫衡道:“依严云宁所说,这些书,是皇帝想要!背后可能牵涉前朝一笔巨大的财富。”
“你能从狱中出来,怕是有人授意,以你为突破,目标是这些东西。那些盯着你的人,怕是得了消息,想先一步从你这里找到东西,去邀功。”
卢娘子的心仿佛被提了起来:“我从来不知道这些啊!没人同我说过!郑家郑家的事都不会经过我”
卫衡安慰她:“我知道。今天严云宁告诉我是皇帝命他寻这些书。之所以找到他,是因为我在赵家门口留的字,让皇帝以为我和郑家有联系。”
卢娘子想起那位不怒自威的皇帝。
她十四岁进京献礼,捧着千里江山图跟在金陵郡守后面。
她不敢抬头,垂首看着脚下的路,生怕做错什么。
可太后突然让她上前,仔细瞧了瞧了她,转过头问皇帝:“郑爱卿看上了这丫头,皇帝以为如何?”
那时卢娘子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跪在太后面前,看着太后镶着金边的吉服,回忆自己有没有犯错。
不多时,皇帝沉冷威严的声音传来:“只一个绣娘,门第多有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