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没说话。
“江乔,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信我。”时钧亦说。
江乔扔了烟头,一把拽住时钧亦的领带,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咬住他的唇。
不远处,段栩默默盯着那车窗半降的车内两道难舍难分的身影看了许久。
“好看吗?姐姐看他们干什么?是还没放下你的前任未婚夫吗?”
韩耀从背后环住段栩的腰,在她耳边问,还特意强调了【前任】两个字。
段栩没回头,只抬手摸了摸韩耀的脸道:“很难说,恶心中又带着几分赏心悦目,不确定,再看看。”
……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段栩和苏敏那边刚有了点进展,时孝安便回来了。
时钧亦和江乔前脚刚刚到家,后脚就被时孝安叫到了书房。
“这么晚了,您不休息么。”时钧亦看了眼墙角的落地钟道。
自从时母过世,时孝安娶了苏敏进门之后,父子俩的关系就不再似幼时那般亲近。
但时钧亦总还是会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想起时孝安也曾是将他举过头顶,托在肩上疼爱过的。
而即便是他们之间已疏远多年,时孝安这些年却也一直都在明里暗里为时钧亦姐弟俩做打算。
若非是时钧亦还顾念着这份亲情,他早就该不管不顾的了结了苏敏。
时孝安拄着手杖,面朝窗外:“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时钧亦一听这话,就知道时孝安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能让时孝安一回来就连夜叫他来书房谈话的事,无非就两件。
一,他针对苏敏做的一系列政策上的调整和变动,以及暗中处理掉的人,被苏敏发现告到了老爷子这里。
二,江乔。
但时孝安不明说,他便也跟着打太极。
“之前在做什么,最近就在做什么。”
时孝安转过身来,看着面前向来让他骄傲的大儿子:“你跟段栩,怎么样了。”
提到段栩。
那就是跟江乔有关无疑了。
时钧亦只道:“今晚刚参加过她的生日宴。”
时孝安点了点头:“翻过了年,就先把证领了,过了二月好好挑个日子再办婚礼。”
时钧亦蹙眉:“您急什么?”
“不急难道我要眼看着你被江家那个养子迷得神志不清了吗?”时孝安语气突然提高了几分。
时钧亦看了看时孝安那张近两年来愈发苍老的脸,垂下眸,没说话。
时孝安警告他:“尽快处理好你和江乔的关系,不要耽误了跟段家的婚事。”
时钧亦站的笔直,他说:“我打算跟段家退婚。”
时孝安闻言,冷笑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看你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我很清醒。”时钧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