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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2页）

两个内部调查科的人比他更紧张。姜燕君态度上表示配合，但就是坐在旁边不走，方轩更是跟着他们前后脚进来的，穿着一身病号服就笑眯眯地跟进来了。

但该查的还是要查。

两个调查人员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为表严肃气氛还是紧张的，打开桌上的灵术测谎仪，把小罔山核心的事又对项阳问了一遍。

项阳乖乖答了。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写了报告，没什么可作假的，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要调查自己。

问完之后，调查员忽然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以前和铜面有过接触吗？”

“没有。”项阳说道。

“那他为什么会救你？”调查员问道。

项阳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调查他了：“不知道。我以前没见过他。”

“铜面是七分协会的副会长，灵事局的头号通缉犯，你是灵事局的除灵师。你们没有关系，一个通缉犯为什么会救你？”调查员紧紧相逼。

“我真不知道。可能他就是顺手吧。”项阳皱紧眉。

“小浑天仪在你手中破碎，这恰好是在铜面出现之后。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浑天仪为什么会碎掉，也不知道这和铜面有什么关系。”项阳难受地绷直了嘴角。

灵术测谎仪有局限，很多地方可以靠模糊回答、偷换概念，乃至反制灵术使它失效，所以还需要调查员翻来覆去地询问，借助气氛压力，从各个细节与反复提问中，确定除灵师确实没有问题。

没有□□伤害，但被人用怀疑的态度细细逼问是真的难受。

姜贤在一旁听得很想怼回去，他小时候也被铜面救过呢！铜面救人又不是功利性的，他收拾降临派的时候，还有被救下来的婴儿呢，他们都是七分协会的眼线呗？

姜贤忍了又忍，在忍不住之前，听他妈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磕出一声脆响。

房间里陡然一静。

项阳看见两个调查员额角细细的汗珠，突然就不那么难受和反感了。

有人护着他。这两个调查员也只是在工作而已。

方轩在旁边笑眯眯地打了个圆场，他探头一看调查员的笔记本：“就剩几个问题了，早点问完早点回去吃饭吧。”

两个调查员后面的问题几乎是在走流程一样，刻板地念完记录完，拎着从头到尾都没报警过的灵术测谎仪离开了。

等人走了，方轩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神色却更显得几分真挚，他对项阳说道：“内部调查科虽然讨厌，但也是必要的。”

“我明白。”项阳点头。

“许多鬼怪有着和人一样的智慧、一样的外形，甚至看上去有一样的感情。除灵师常年与它们接触，难免有时会心智动摇，把它们当成人。你是个会心软的好孩子，不要在这上面栽跟头。”方轩说道。

小罔山鬼域的分析报告已经出来了，但还有很多没解决的问题。比如失踪的乌连岱和逃跑的先知。

方轩和姜燕君聊了几句，忍不住喟叹：“如果天衍图还在就好了……”

他失神片刻，起身告别：“再不回去，佳佳就要来抓我了。”

方轩走后，姜燕君对项阳解释道：“天衍图是推衍的秘宝，当年和方宇一起消失在罔山里。据说方宇当年如果没有误信鬼怪，是可以和方轩一起回来的。”

因为对鬼怪的仇恨，方轩甚至没有契约御灵。

“七分协会与鬼怪为伍，你交朋友的时候要注意。如果再遇到铜面，不要瞒。”

姜贤跟着点头：“对对！一定要告诉我！”

被他妈一眼扫过来，又乖巧地缩回去了，只剩一双眼睛还闪闪发亮。

鬼域解开后，七分协会的人也都没影了。他也好想知道铜面在忙什么啊！

项阳认真点头。

他师父这是在提醒他注意那个给他护符的神秘朋友。姜燕君虽然帮他们描补了过去，但不代表就不关心此事了。

项阳对此并无疑虑。小何老板肯定是人，他都在灵事局注册了编外除灵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