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着,却一只手把何御的手按在他胸口,另一只手轻轻摆弄着勾缠在一起的手绳和胸针。
掌下的心脏有力地搏动着,震得人掌心发烫。
何御手指蜷动几下,耳尖薄红。
按照他这个解法,等到太阳落山都解不开。
何御凑过去低低道:“你喜欢这个,我们回去再说。”
早点儿解开,早点儿回去……
喜绸很快就解开了。
……
洛九音买了条长红绸。一夜尤云殢雨,缠红绸。
第二天,何御不理他了。
洛九音想方设法哄了一整天人。
黄昏在飘窗洒下金色的光,将何御脸上的细绒打出盈盈的白,好像在发光,他懒懒倚在抱枕堆中,衬衫系得松散,领口压着半枚红痕。
身旁小几上放着一堆零食和茶饮,何御手中压着书页随意地翻。
楼梯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何御没抬头,他已经不气了,但想看看洛九音还有什么手段。
小几上一声轻响,被人放上了一支花瓶,瓶内的红月季娇艳欲滴。
软垫一沉,洛九音蹲在他身前,胳膊支在软垫上。
何御垂头看他,还是没有表情。
他又想了什么招数?
洛九音伸出手指,戳了戳何御左侧脸颊:“笑。”
没有别的招数了,只好耍无赖。
何御很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由呆了一瞬。
洛九音又伸手在自己脸上戳出一个酒窝,开始对他笑。
何御再绷不住脸,左颊凹出酒窝。
他笑了半晌。
眼前人眉眼弯弯,黑白分明的目里盛着暮色温暖的光。
他低下头,与那人额头鼻尖都碰到一起。
傻乎乎的洛九音遇到了很奇怪的何御。
很奇怪的何御给了傻乎乎的洛九音一颗心,傻乎乎的洛九音给了很奇怪的何御活下去的理由。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至忧至怖的罔山,却诞生了一份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洛九音的醋吃得一直很含蓄。
以前何御看不出来。
现在……假装看不出来。
然后默默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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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还有,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