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越晚闻言却瞳孔一缩,诧异地喃喃道:
“我静养了。。。。四年?”
白绵阳轻轻点了点头:“对啊。”
虞越晚舔了舔唇,她的双手有些轻微地颤抖:
“那这四年中,你可曾。。。见过我?”
白绵阳闻言便歪着头,抿唇思索了片刻:“见过啊。”
虞越晚眼前一亮,赶忙拉着白绵阳的衣袖,急切问道:
“那你可觉得我有何变化?”
白绵阳一愣,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才慢慢开口道:“我记不太清了,四年里,我只见过你几次。”
“且每次见你,你都裹得严严实实。”
“她们都说,你如今见不得风,需穿的厚些。”
说着,他便抬眸看着虞越晚的衣着,一边抬手取下外衫,搭在了虞越晚的身上,一边眉头微皱地嘟囔道:
“你这次怎么穿的这般少?”
虞越晚双手紧紧攥着身上的厚实外衫,只轻声道:
“我。。。。我身子已是好多,无需再裹得严实。”
“只是,我久卧病榻,每次出门都浑浑噩噩。”
“所以,你再好好想想,这四年里我都是什么模样?”
白绵阳见她总执着于过往的相貌,虽心中觉的奇怪,但嘴上却乖乖地唔了一声。
虞越晚见此便双眸微亮,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白绵阳抿唇想了会儿,才轻声道:
“我每次见你都觉得你好像高了一些,身形也更瘦。。。”
“腰间总挂着一枚黑玉。”
虞越晚瞳孔一缩,她抿了抿唇,赶忙问道:“那黑玉是什么模样?”
白绵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才抿唇小声道:
“具体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那玉的模样有些丑。”
说到这儿,他便赶忙补充道:“它虽模样丑陋,但品相一看,也知定是上品之玉。”
虞越晚抬眸看着白绵阳,往日澄澈的双眸此时却有些失神。
那块黑玉是当年自己亲手给虞迦若雕刻的。
迦若自拿到那块玉,便整日戴着身上,片刻不离。
原来她的小影子,并未葬身皇城,而是替她成了那城中囚鸟。
而白绵阳在一旁见虞越晚面色怔愣,便抬手轻轻拍了拍她,小声道:“。。。。大皇姐?”
虞越晚见此便回了神,她抬眸看着白绵阳,勉强笑道:“原来我这四年,都是这般模样啊。”
白绵阳闻言便点了点头,他抬眸打量了四处,便小声问道:“皇姐,我们这是在哪儿?”
虞越晚抿了抿唇,将身上的外衫重新搭在了白绵阳身上,柔声道:“这是我的马车。”
白绵阳一愣:“马车?”
虞越晚点了点头,她抬手将车窗上的帷幔放下,轻声道:“嗯,等到天亮,我便送你回王府。”
白绵阳闻言瞳孔一缩,他看了看四周,沉默了片刻,才小声问道:“那。。。。那你可曾在我身边见过一个男子?”
“他个子很高,总爱穿一身黑。。。。。”
他话还未说完,虞越晚便开口打断了他:
“嗯,见过,就是他托我将你送回王府的。”
白绵阳一愣,随后才小声道:“那。。。。那他呢?”
虞越晚闻言便眼眸微垂,随意轻声道:
“他有一些事情,需要独自去处理。”
白绵阳咬了咬唇,沉默了片刻后,才小声道:“那他何时回来?”
“或是说,他。。。。他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