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被宁星河紧紧地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那从脖间不断传来的凉意也在时刻提醒他如今的处境。
他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宁星河是那把刀。
陈满微微仰着头,就连咽口水都是小心翼翼,生怕那刀不小心就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他抬眸看着宁星河,勉强勾唇笑道:
“娘娘。。。。。您。。。您先将刀挪开吧。”
“臣。。。臣今晚多饮了些酒,对娘娘多有冒犯。”
“还望娘娘宽宏大量,饶了我这次。”
宁星河眉头微挑,歪着头,笑的温婉:
“陈将军,你莫非以为本宫是个傻子不成?”
说着,他便用匕首在陈满的脖颈处,轻轻地来回蹭着,带着些漫不经心。
见陈满此时被吓得脸色苍白,他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浓。
“我既抓了虎,哪里还有放虎归山的道理?”
“何况,陈将军也实在称不得虎,最多是。。。。”
“一只渣滓,而已。”
陈满听着这些羞辱之言,只觉得心中恼怒。
他喘着粗气,恨不得直接将宁星河扛到床上,让他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
只是,那脖间的冰凉却让他丝毫不敢动弹。
更别说是奋起反抗了。
他抿着唇,抬眸看向宁星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娘娘,您手中的刀刃锋利。”
“您可得千万要小心着,别。。。。”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宁星河便歪着头,薄唇微启,喃喃道:
“嘘,你身为将军,居然如此聒噪。”
“太吵了,惹我心烦。”
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里却满是不耐。
陈满瞳孔一缩,心中警铃大作。
他张着嘴想要求饶,只是还未说出话,宁星河便直接一手刀劈在了他的脖颈侧边。
瞬间,世界清静了。
宁星河看着趴在地上,没了动静的陈满,不禁冷笑了一声。
堂堂一朝将军,竟这般急色。
若自己当真是个弱女子,怕是当真要被他得手。
想到这个陈满对白绵阳也有点心思,他便直接抬起脚,狠狠地踹了陈满一脚。
而陈满即使昏过去,此时感到疼,也无力地哼哼了两声。
宁星河抬手抚了抚发,心中开始回想厉泽轩的计划。
那计划中除了兵符,便没有要用到陈满的地方了吧。
而现在,兵符也已经到手了。
想到这儿,他便蹲在陈满身旁,用力捏着他的下颌,将一块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之后他便拿出匕首,手挽刀花,干脆利落地挑断了陈满的手筋和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