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傅砚沉陪着岑栀回了一趟东郊疗养院。
岑母吃了药,在晒太阳。
“妈妈。”岑栀伏在她膝上,“哥哥来了。”
傅砚沉走过去,“岳母。”
岑母打量他,虽是称呼‘哥哥’,男人郑重其事的一句‘岳母’,她多多少少听懂了,“样貌俊,但不是好东西!”她神秘兮兮,“招蜂引蝶不老实,出轨的面相。”
岑栀一怔,“您会相面啊?”
“我相了成千上万个男人,是好是坏,瞒不了我!”岑母像是犯病了,又像是清醒的,“这个男人,不要嫁。”
“哥哥——”岑栀扭头,似玩笑,似认真,“我不嫁了。”
“岳母,我是砚沉。”傅砚沉无奈,好心好意探望岳母,媳妇儿探没了,“您忘了?”
“砚沉啊。。。”岑母回忆,“是后山摘樱桃的小伙子。”
“对。”他松口气,“樱桃甜吗。”
岑母乐呵呵,“甜。”
“小伙子好吗?”
“是好人。”
傅砚沉蹲下,握住岑母的胳膊,“明年夏天,樱桃红了,我扶您去摘。”
“哎——”岑母喜极而泣,拉着岑栀的手,“你嫁得好,我和你爸爸高兴。”
从病房出来,傅砚沉去咨询了医生。
岑母的食欲和睡眠不错,精神越来越紊乱,一天只有一、两个小时是清醒的,除了岑栀、莫馨、护工,不认识其他人。
傅砚沉看了检查报告,“莫馨来过吗。”
“月初来过。”医生给他一张记录表,“本月,莫馨申请一次,叶柏南申请一次。”
他一扫表格,是叶柏文抓捕何副主任回本市那天。
“叶先生4月份至今,一共申请了六次,每次留下很多营养品,我检测了成分,没有问题,其中有一颗一百年的紫参和几十年的亚犀牛角,万分珍贵。”
叶家的高档药材堆满了一间80平米的仓库,全部是市场绝版的纯天然药材,十年前黄老太爷高烧惊厥引发心梗,找叶家求药,叶家赠送了一粒六十年代的安宫丸,救了黄老太爷。
因此黄老太爷的葬礼,叶柏南即使没有‘梁家女婿’的光环,依然是黄家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