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抱紧她,吻着她的头发,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眼泪,感受着那咸涩的味道,低声呢喃:“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
“我说错了,以後就算是偶尔的意外都不可能出现。”
大哭一场後,郑晚宁将这段时间的泪水似乎也流完了。
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她眨了眨眼睛,眼睫毛的泪珠像晶莹的水晶一样。
她的鼻子红红的,整个人看起脆弱又明亮,像劫後馀生的人,又重新吸取了新的能量。
郑晚宁才慢慢想起,还有很多事没解决。
还没和蓉蓉报平安,不过她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陈凤的头发不知道还在不在包里。
郑素云和沈斯安是什麽关系,为什麽要这麽对她?
但不管什麽,他们的共同点都是沈宴青。
她擦了擦泪水,视线看到抱着她的那双宽大的男人手掌,布满了撕伤裂痕,还在渗透血迹。
一直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却没注意到他也受伤了。。。
郑晚宁坐起身,沈宴青以为她要走,手揽住她的腰一紧。
她吸了吸鼻子,“我没事了,你的手受伤,我帮你擦药。”
新伤旧伤,这个人怕是不怕手废了。
沈宴青见她情绪已经恢复了,心也稍稍放安稳一点,才松手放开她的腰。
沈宴青也跟着坐了起来。
他穿着浴袍,本就松垮,现在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线条分明的胸肌。
男人的身材很性感完美,他的胸肌是带有力量感的,贲张紧实,鼓起的优美线条由高至低往下延,一路流畅地逃进裤腰带。
郑晚宁想到她刚刚几乎就是趴在他胸前大哭,耳朵有些发烫。
3米的欧式大床,床头挂着男女海边温馨照片,暗粉色的被套。
沈宴青靠着床头,两条长腿随意伸展开,姿势闲适慵懒,目光笔直的望着女人,专注灼热。
郑晚宁打开墙灯,拿起刚刚的消毒水和药膏,目不斜视,当不知道男人在看她。
开始帮他的手掌消毒,擦药,动作很认真仔细。
一边擦,一边问:“今天,你怎麽知道我在那?”
沈宴青瞥了床头放着腕表,笑了笑,“看来这只表,贵的有价值。”
不枉费他花了快1亿的价值买下。
郑晚宁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只有他们俩知道的,GPS的定位系统。
他长手伸过去,将腕表拿了过来,指腹摩擦着表盘,“这只手表以後都带着吧。”
郑晚宁擦完,看着他,视线落在那只昂贵的手表上,淡淡说:“这手表我以後不会戴了,还有今天很谢谢你。”
“沈斯安对我这样,是因为他嫉妒你,怨恨沈家,他这个人心里变态,你以後多注意。”
“郑素云。。。。我不可能原谅她。虽然她怀孕,但从今以後,我不会再看在孩子份上手下留情。。”。
听着她的话,像交代後事一样。
沈宴青原本松散的神情,皱起眉头,声音沉下来,“你想说什麽?”
郑晚宁思索一会,擡眸,盯着他的眼睛,“我们两之间也该结束了。”
这讲半天交代,原来想离开他身边。
他们之间谈结束?
他妈的结束什麽?
沈宴青神情倏地冷了下来,声音带着寒气,“你说的结束是分开还是离婚?”
郑晚宁平静看向他,好一会,“离婚。”
“呵!”沈宴青冷笑一声。
“所以这就是你经过了今天刺激,深思熟虑结果?”
“觉得和我在一起危险?我他妈的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