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青深深盯着她,眸色深得离谱,有无数的话在里面。
他贪婪的看着她的侧脸,她的琼鼻,她的樱唇,女人身上熟悉的香味他都不想放过。
“补充协议,晚点律师会给你。”
郑晚宁擡眸,看向他,问:“补充协议?”
沈宴青唇角扯着淡淡弧度:“财産分少了,律师会把我的财産列个清单给你,你自己选或者我给你。”
别人要是离个婚,恨不得让对方净身出户。
她倒好,只拿了这点不起眼的数字。
就算是他沈宴青的前妻,也不允许比别人差。
郑晚宁还以为他不肯签字,没想到就这麽轻易放过她。
想到不久将来两人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心稍微软了点。
“不用了,我拿我该得到的,我嫁给你身无分文,说实话其实这些都是你的财産。”郑晚宁笔直看着他:“一码归一码,我不想欠任何人的,包括你的。”
闻言,沈宴青目光定定落在她皎洁的脸上,心里一滩死水,吹起了一丝涟漪,“那昨天郑家的事,我讨个利息。”
说完,他伸手按住她的脖颈,低头压在了她的唇,吻了过去。
良久,他缓缓放开她,薄唇在她耳膜,冷木香气息轻声说:“离婚快乐。”
。。。。。
郑晚宁坐上车,脸颊一处发烫的吻,似乎若有若无。
这个吻很温柔,甚至都不霸道。
沈宴青以前吻她,放肆狂热,一定是等到她快窒息才分开。
他习惯贪婪索取她的氧气她的蜜汁。
但不知为什麽这个吻却像个羽毛刮在了她心上。
很轻,却有点痒。
车子往市区开,梧桐树渐渐多起来,车窗外的风景从开阔到紧密。
郑晚宁拿着手上的离婚协议,心情没来由的轻松了。
回去後,她把这文件递给明政局,等一个月的冷静期,再去签字。
到时她和沈宴青就真正是没瓜葛了。
25岁的人生,她也可以灿烂的重新开始。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是疗养院的李护士。
她接通,电话那头李护士说:“郑小姐,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是这样的,疗养院按照规定,没收到病人的续费,就让病人离开。但郑怀祝先生死活不肯走,还说一定是弄错了,说你忘记给钱了,一定要我们给这个电话,当面对质。”
李护士小声说:”他说他联系不到任何人,郑小姐可以麻烦您和他通下电话,因为这件事疗养院已经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了。”
这郑怀祝真是倚老卖老。
别看瘫痪在轮椅,让他联系亲人接他出院,他宁愿死也不会离开疗养院。
还说他们疗养院黑心,这样对待一个残疾人。
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这才没办法给郑小姐电话。
郑晚宁想了想,“行,你把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很快出现个苍老的声音,“晚宁,我是爸爸。。”
郑晚宁冷冰冰的声音。“什麽事?'
"他们说你没付钱,怎麽可能呢你老公是沈宴青,全国首富,他们肯定骗爸爸的,爸爸不走。”
“你和他们说清楚,他们要赶爸爸出去,爸爸这都半身瘫痪了。能去哪了,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郑先生,医生说对了,我没付钱。”
郑怀祝也听到郑先生这三个字,身体一僵,吓得话都不记得说哪了。
郑晚宁看着指甲淡淡的顔色,是时候要去弄个鲜艳红,“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爸爸,我没有抚养你的义务。”
。。。
郑怀祝一阵猛地咳嗽声传了过来,咳的血都吐出,奈何身边几个护士护工站着,也没人像以前一样帮他拍下背。
一个个眼神冷漠看着他。
郑晚宁似不在意问:“我亲生父母是谁?你不说我也可以查,只是可能需要时间。”
过了好半天,郑怀祝才缓过神来,"陈凤和素云,你对她们怎麽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