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开心,还是混吃等死的日子舒服。”
商陆依旧保持沉默,静静听着方阮的抱怨,偶尔微微皱起眉头。
“这酒太难喝了,还是奶茶好喝。”
“你可以拒绝喝酒啊。”
“怎麽拒绝?推来推去最後还是得喝。”方阮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最近都没看到你,一个人下楼好可怕。”
商陆垂眸,眼中划过一丝歉意,解释道:“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没去健身房。”
“你没良心,我也很忙呀,但我每晚都坚持去健身房找你。”方阮忍不住控诉,双手紧紧抓住商陆的衣领。
商陆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调侃道:“健身房又不是专门的聊天室。”
方阮听了,气鼓鼓地伸手抓起商陆的一缕头发,放到嘴里轻轻咬着,像是在发泄不满,发丝在她的唇齿间纠缠。
商陆头皮吃痛,忍不住说道:“轻点,你这什麽毛病,跟小狗似的。”
方阮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我太烦人了,你讨厌我了?”
商陆脚步顿了一下,赶忙解释道:“没有,最近真的是关键时期,所以抽不出时间。”
“我信你。”方阮听了这话,安心不少,依赖地把头贴在他的颈窝,喃喃说道:“你可别骗我。”
商陆清晰地感受到脖子上温热的触感,呼吸一下子停滞了。理智告诉他应该提醒方阮注意,但到嘴边的话却怎麽也说不出来,仿佛被什麽东西哽住喉咙,心中涌起异样的情感。
“呦!现在的小姑娘口味还挺独特,居然喜欢残疾人,不会是慕残吧。”一个轻浮的声音突然响起,硬生生打断了商陆的思绪。
他懒得理会,只想稳稳地背着身後的方阮离开,脚步加快了几分。然而,这个没素质的人不依不饶,还在跟旁边的朋友说着风凉话。心胸狭窄的人,总喜欢通过中伤别人来彰显自己可笑的优越感。
“那也比你强,”方阮口齿不清地拉长音,大声叫嚣着,“你个拉~~~圾!”方阮一手紧紧卡住商陆的脖子,另一只手叉着腰,一副十分强悍的模样,试图为商陆出头。
商陆暗自叹气,心想这个战斗力几乎为零的家夥,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只见穿着灰格衬衫的男子走上前,伸手要抓方阮,却被商陆巧妙躲开。没抓住方阮,他便恼羞成怒地揪起商陆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让她再说一遍。”
方阮气得想要下来和这个人比划比划,她心里想着:自己包里可有防狼喷雾,就算输了也不能让他好过。
商陆赶忙收紧手臂,牢牢控制住背上胡闹的方阮,一脸平静地直视对方,冷冷说道:“你要跟一个醉鬼计较?”那眼神如利刃,让人不敢造次。
那人用力推了下商陆,却发现根本推不动。商陆扫了一眼揪着自己衣领的手那只手,不紧不慢继续说道:“和残疾人动手,你可得想清楚後果。”
这种喜欢叫嚣的人往往外强中干,商陆神色平静,眼中没有丝毫多馀的情绪,无论面对什麽结果,他都无所畏惧。那人见状,最後“呸”了一口,恨恨地转身离开了。
“你怎麽不打他呀,练的肌肉都白练了。”方阮用手指点了点他的结实胸肌,故作埋怨地说道。
“我是残疾人,干嘛要逞强呢。”商陆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好气呀!我们跟上去给他套个麻袋。”方阮气呼呼地建议。
“想点合法的办法。”
方阮一时想不出来,只能气愤地趴在商陆背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商陆听着她的哼唧声,嘴角浮现淡淡的微笑,眼中满是他没察觉的宠溺。
“明天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划船呀。”方阮提议道,语气中充满期待。
“明天要整理资料,没时间。”商陆遗憾的说道。
“那後天呢?”方阮不放弃的追问。
“两点之後有时间。”商陆思考一下回答道。
“那就後天下午去划船,我准时去你家小区接你。”
“可以。”
“你家小区在哪呀?”
“……”
“说嘛?说嘛?”方阮撒娇地摇晃着腿,像一个讨糖的孩子。
“山河景岳。”
“明天等我电话哦。”方阮开心地说道。
“嗯。”商陆应道,声音低沉而温暖。
“嘻嘻,我最近攒了好多埋怨想跟你讲,可把我憋坏了。”
“我後悔答应你了。”
“君子一诺,重千金。”
“我可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