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本想追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忍住,等拉格处理不了,他再出手。
到达现场後,拉格发现目前的情况,实在无法让她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去偏袒杰里米和米兹。
毕竟涉事双方,一方正奄奄一息地被两个女人轮流握着肩膀,边哭边摇。
另一方,抱着米兹的杰里米,除了手指关节有点破皮,额头出了点汗,全身无损的他和猪头亨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且,门口围着的那群已经隐隐形成对峙状态的新贵和平民。
也预示着,这已经不是一场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私下斗殴了。
但于公于私,拉格都必须保下杰里米和米兹。
在附耳吩咐了几句身旁的赛奥後,拉格清了清嗓子,示意卫兵们去开道。
自从因为管理出错,被革除职位赶出了城堡的亨利·费里,已经很久没能见到王储殿下了。
在听到卫兵高喊着:“尊贵的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驾到!”
想着王储殿下对自己女儿蜜思的喜爱,亨利·费里硬撑着提起了一口气,抓着老婆的手臂,漏风地惨嚎道:“王储殿下,您要给我做主啊!
自从我可怜的女儿蜜思,为您挡箭而死後。
她的亲身母亲米兹,就一直用这笔抚恤金养着这个野男人,还光明正大地把他带到了这个家里。”
说完,亨利·费里就用力地捏了一下二老婆贝蒂的胳膊,痛苦地倒在了三老婆的怀里,继续虚弱地Shen吟着。
被捏痛的贝蒂,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反应了过来。
借着吃痛下挤出的泪花,贝蒂扑到了拉格的脚边,扯着嗓子干嚎着。
“是啊,王储殿下!在听说米兹还要嫁给这个贱民,我的丈夫亨利,就是担心会影响到孩子们的未来,这才上门想要对米兹好言相劝。
谁知,亨利却被米兹和他的情夫打成了这样。
呜呜呜……求殿下给我们做主!再这样下去,以後是个贱民,就敢随便挑衅贵族们的尊严了!”
拉格并没有去理会,脚边戏精们的作呕表演。
拉格直接擡脚走进了磨坊,坐在擡来的椅子上,强忍不耐地看着面前不断哭嚎的费里一家。
直到治安官匆匆赶来後,卫兵连声高喊:“肃静!肃静!”
这才制止了,所有的哭喊声与交谈声。
进门後,治安官就看见了地上跪着的两家人。
已经侍奉过三任君王的治安官,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早就了如指掌。
新贱之争的局势,早已白热化。
在这麽微妙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治安官不禁开始思索,这背後到底有着几方势力,进行了插手?
但治安官的嘴上还是按照流程,先向王储殿下行礼问安,然後才开始分别问话。
在双方依次做着陈述时,治安官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王储殿下的表情。
毫无头绪的他,实在摸不准殿下的心思,只能在听完後,保守地做出了各打五十大板的判决。
面对判决,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费里一家。
亨利·费里在治安官宣布判决结果的下一秒,就像个泼妇一样扑了过去,想在衆目睽睽之下,去殴打他的前妻米兹。
没等抱着米兹的杰里米进行反击,一旁站着的小儿子帕特尖叫着“别碰我妈妈”,抢先扑了过去,死死地咬住了亨利·费里的手臂。
吃痛中的亨利·费里高举的拳头,被眼疾手快的赛奥一把抓住,扔到了一边。
除了他的老婆们,没有一个人会去在意,正不停喊痛的亨利·费里。
在拉格的示意下,帕特被带到了近前。
拉格神情严峻地看着这个小男孩问道:“你是亨利·费里和米兹·奥莱利,缔结婚姻期间所生的小儿子,对吗?”
面对威严又陌生的王储殿下,帕特结结巴巴巴地回答道:“是,是,是的!殿下。我我我,我是他们的小儿子帕,帕特·费里。”
拉格冷冷地看了一眼,场外交头接耳的衆人。
“既然双方都不能接受治安官的判决,那麽就由我进行问话後,再重新做出判决吧!我相信所做陈述的内容真假,在场的各位心里都自有衡量。”
拉格不茍言笑地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那麽,帕特·费里,在你父母缔结婚姻的期间,你的父母是否都对你和你的姐姐们,尽到了抚育义务?”
听到这个问题,帕特通红的眼眶中,落进了两簇火苗。
帕特抹了一把眼泪,忿忿不平地指着角落里的亨利·费里说道:“妈妈有,费里老爷没有!
费里老爷甚至会拿走妈妈辛辛苦苦,经营面包坊赚来的钱,去给他的新老婆们买昂贵的黄金首饰。
而我,姐姐们还有妈妈,一直都要忍饥挨饿,起早贪黑地为他们干活!”
面对来自小儿子的指责,亨利·费里的眼里充满了慌乱。
亨利·费里色厉内荏地向帕特嚷道:“你个臭小子,你唔……”
拉格已经烦透了这尖锐的吵闹声,直接让士兵堵上了亨利·费里的嘴,然後转头看向了治安官。
“那麽,治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