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中的鲸鱼,力量变得更为得强大。
掀起的海浪,也早已打湿了每一艘船上的每一个人。
水花四溅,模糊了桨手们的视线。
没有选择的他们,只能听从各自船长的指挥,不断划动着手中的船桨。
现在,海面上所有的船只,都在危险中左右摇晃。
但更危险的,却是贴着鲸鱼等待它露面时,准备随时进行补枪的鱼叉手们。
然後,有人成功了,有人失败了。
成功的人,仍然留在船上。
失败的人,小船已被撞碎。
手臂和大腿的粉碎性骨折,让他们只能哀嚎着丶绝望地沉入了这深不见底的大海之中。
已经来到了战局中心的拉格等人,早已放开了手中的船桨,正死死地抓着两侧的船壁,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这时,每一个小队成员包括拉格她自己,都被人抓着後领一把提起。
在手里被塞上一根矛枪後,大家被推到了船只的边缘。
还没反应过来的他们,只听见身後传来了大祭司的命令。
“这是第一次,所以我将教导你们如何选择合适的时机,将你们手中的矛枪扎入海怪的要害。”
拉格有些紧张地碾了碾脚尖,竖起耳朵努力记住接下来大祭司说出的每一个字。
“等会儿,当我喊出‘动手’时,你们必须立刻投矛争取扎中海怪的要害。记住!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松开你们手中的矛枪。
否则,失手的人将会被海怪拖入海底。船上的所有人无人会去救你,希望这不是我教导你们的最後一堂课。”
海水正随着水面的起伏,不断地灌入船舱。
拉格的两只脚连同鞋子一起,已经全部泡在了水里。
冷风裹挟着血气而过,被冻僵的脚趾向上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刺痛。
但拉格丝毫不敢交换着脚步的重心,水滴从她的发顶流下,又在发丝尾端结成了碎冰。
颤巍巍地挂在发梢处,在空中一下又一下地摇晃着。
在冰珠掉落的瞬间,一声“动手”从背後厉声传来。
拉格随即叉下了矛枪,踉跄间勉强稳住了差点倒下去的身体。
松手後,拉格又脱力地坐回了覆着积水的船舱内。
终于,鲸鱼还是永远地离开了海洋。
大海,就像是囚禁着人与鲸鱼的牢笼。
鲸生万物灭,鲸落万物生。
回程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船员们又唱起了那首民谣。
“女孩坐在船头,
呼唤着海底的英魂,再次回归。
女孩想要回家,
可命运,偷走了她的船桨。
哦!我的女孩,
喜怒哀乐丶刻骨铭心丶荡气回肠,
这些,可曾与你有关?
雪太冷,水太冰,路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