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地面的鼻子,正喷出一股鲜血,可他却浑然不觉。
查尔斯·厄勒克特拉只是瞪着眼睛丶龇着牙,目眦欲裂地望着居高临下的拉格。
片刻後,地上的查尔斯·厄勒克特拉瞥了一眼正捂着嘴无声流泪的帕夏,终于卸气地说出了那句“我说!”
拉格挥手应允了帕夏的行礼离去。
在大门关上後,帕夏一直站在原地,就那麽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门板。
帕夏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能等到什麽样的结果。
直到大门再次打开,帕夏焦急地上前看着正放下袖子的王储殿下。
在拉格的邀请下,两人一起来到了西面的花园里。
现在已近初夏,花园里的薰衣草开始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花芽。
拉格饶有兴致地指着花丛里的另一角。
“那天为夫人端去早餐前,当时的我和莱特管事,就是在那里一片一片采下的花瓣。”
帕夏勉强地笑了一下,心急地问着拉格:“请问您准备怎麽处置查尔斯·厄勒克特拉?”
拉格不慌不忙地牵着帕夏,来到了花园的长椅上坐下。
拉格虽然笑容温和,言语间却充满了强势。
“根据查尔斯·厄勒克特拉的供述。
他是在一位自称是威斯福德王族女性的引荐下,认识了一位自称能预言的术士。
然後再在他们的蛊惑下,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叛国罪。”
帕夏前倾着身子,颤抖地握住了拉格的手。
“这,这不可能!查尔斯就为了一个道听途说的术士谎言,就去犯下叛国罪。这……这也太离谱了!”
拉格拍了拍帕夏的手,伸手帮她拿掉了头发上的一片落叶。
“事实上,我的落水也是这位引见者下的手。
那个人,是以厄勒克特拉家族侍女的身份,被安排在了我的船上。
也是他们告诉的查尔斯·厄勒克特拉,夫人你手里有光明军团和神血。”
帕夏嗫嚅着嘴唇,她知道拉格的意思:“王储殿下是想知道,自己把这些秘密都告诉了谁。”
帕夏扶着额头想了一下,低头看着拉格说道:“我的父亲是已故的德伯斯公爵。
在他被送上砍头台的前一天,父亲让老莱特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了我。
并叮嘱,这是维吉尼亚皇後殿下给我的补偿。
然後在老莱特的护送下,我逃出了旧提波丝。
所以,这件事知情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四个。
我丶老莱特丶我父亲还有维吉尼亚皇後殿下。”
帕夏交叠的双手紧紧地按在了胸口,神情慌张地向拉格强调道:“我能在吾神阿戈尔和女神澜的见证下,发誓我绝没有将这个秘密泄露给别人。
老莱特就更不可能了,他没有理由会把这种信息送到查尔斯·厄勒克特拉的手里。
父亲则是在我的眼前,被人砍下了脑袋。
他死前当衆被人打断了双腿,都没有去出卖任何人。
维吉尼亚皇後殿下,更是死在了大火之中。”
拉格并没有出声,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帕夏。
帕夏补充说道:“我知道这场闹剧,给殿下您造成了不小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