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津津有味地,看着因扑在烤猪尸体上手臂迅速起水泡的仆人。
扬波之女们狭长的双目,享受地微眯着
在嘴角勾起後,她们异口同声地问着拉格:“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闻言,拉格的眉宇间满是厌恶。
她不耐烦地用餐刀点着,那个看起来既伤心又嗜吃的仆人。
“是费玛芬格?还是和他的妻子埃尔迪尔?”
扬波之女们深邃的瞳孔里,幽幽地泛着精光。
“你不是已经能看见真实了吗?”
拉格眼瞳一缩,长长的睫毛掩下了她眼底一部分的杀意。
这边,扬波之女们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们曾是无忧无虑的海之女儿。
在父母的保护下,我们在海波中嬉戏,在海波中打闹。
我们在巨浪中坐在礁石上,高声呼号着父母兄长的名字。
诸神即使觊觎我们,但没有我父亲的邀请,他们无法踏入任意一片属于海洋的领地。
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我父亲的仆人费玛芬格,竟然趁着我父母远行的空隙,将我们迷晕抱到了岸边。
那天,在奥丁的强迫下,我们怀上并诞下了他的恶心子嗣们。
而费玛芬格的妻子埃尔迪尔,竟然爱丈夫胜过了她对我们的忠心。
在海宫里化为了我们的样子,迷惑拖住了我们的兄长。”
扬波之女们瞪着愤恨的蛇瞳,两个瞳仁仿佛要跳出来似的,龇着尖牙说道:“为了惩罚他们。
费玛芬格被变成了一只沙赫利姆尼尔,日日被烹饪啃食。
埃尔迪尔对丈夫的爱欲,被转化为食欲。
却在接触到她丈夫的那一刻,会受烈火灼烧之苦。”
(沙赫利姆尼尔:在北欧神话中,是一只每天被宰杀後,会自动复活的野猪。)
说到这里,扬波之女们一起眨了眨眼睛。
蓝得像玻璃珠一样的瞳孔里,天真与残忍共存。
她们同步地用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拉格悬悬而望地问道:“那麽,我们亲爱的小妹妹。你觉我们该怎麽去惩罚,你这个小骗子呢?”
蛇鳞在发烫,烫到手臂上那块皮肉因为温度太高,冒出了一缕青烟。
拉格面不改色地敲了敲桌子。
“当时和我定下口头契约的,是扬波之女们哦。太过分的话,会被尼奥尔德发现的呢!”
“看来我们的妹妹,是觉得她有所依仗了。所以,变得有恃无恐了吗?”
“不,尼奥尔德才不是我的依仗。
我只是确信,身为扬波之女们的哥哥——风,你才舍不得对妹妹我下手呢。
不如你还是用真明目示人吧!我们可以重新在欧德穆布拉的见证下,定立一个真正有效的契约。”
一声轻笑後,在场的八位扬波之女的眼眸,同时失去了神采。
就像机器人断电一样,她们通通直挺挺地倒向了地面。
八条蛇尾停止了摆动,交叠着堆在了一起。
中央站着的,只有那位身穿蓝色纱衣的扬波之女。
她的表情,还定格在上一刻的那个笑容里。
双手静止地交握在腹部,身後粗壮的蛇尾里有一个大型东西,正在腹腔内向上蠕动着。
随着一只手,从蓝衣女子的喉咙里伸出。
她的嘴角开始裂开,上下颚表面上遍布的细齿,快速地缩回到了肉里。
嘴角的裂痕,已经延伸到了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