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直到现在,卫兵都没有见到过莎拉·厄勒克特回来的身影。
听完卫兵的描述,心急如焚的艾米丽转身就想去找城堡的管事,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然後,她就看见了不远处涂着艳红口脂的莎拉·厄勒克特拉,正步履轻盈地向这边走来。
看到房门口等着自己的艾米丽和卫兵,莎拉·厄勒克特拉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了一丝慌张,却又在下一刻变为了颦眉忍痛的柔弱。
莎拉·厄勒克特拉吃力地擡起了手,指着艾米丽手中的包裹问道:“咦?这是我哥哥让你带给我的吗?”
艾米丽眼神复杂地偏过脸,走向了门口。
“是的,这是伯顿知道你生病後特意给你买的。”
莎拉·厄勒克特拉无所谓地接过了艾米丽手中的包裹。
打开房门後,她倚着门框侧身握住了艾米丽的手,感激地说道:“真是谢谢你了,艾米丽。我哥哥也真是的!身为男子,明知道你是凯里安殿下的侍女也不知道去避嫌,还来为难你……”
想到伯顿买点心时,眼中流露出的他对亡母的思念。
艾米丽忍住为伯顿辩解道:“伯顿只是觉得这个点心的味道,很像你们母亲曾经做出那个的味道。”
可看到莎拉·厄勒克特拉在经历短暂的惊愕过後,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的眼神,艾米丽不自在地收回了手。
顾不上被莎拉手上戒指划出了一道口子,艾米丽匆匆地道了一声晚安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艾米丽意外又不意外地看到了负责清扫的杂役手中,捧着的那个眼熟的包裹。
顾不上平时谨守的克制,艾米丽生气地敲响了莎拉·厄勒克特拉的房门。
可接连几天,艾米丽始终都没有再等到莎拉·厄勒克特拉的出现。
问卫兵也只是得知了,莎拉·厄勒克特拉每天早出晚归的模糊信息。
至于她具体去了哪里,却没人知道。
即使艾米丽再生气,一想到莎拉·厄勒克特拉的安全。
艾米丽还是再三恳求着那个卫兵,陪自己去厨房确认一下到底是哪家的侍从。
趁着厨房取餐的机会,卫兵认出了长桌前右边第二个侍从。
于是,艾米丽一路跟着这个人来到了帕夏夫人的房门前。
既然是厄勒克特拉家族间内部的往来,艾米丽也不再继续深究了。
没想到,艾米丽再次看到莎拉·厄勒克特拉时,却是在拉格的册封典礼上。
并且莎拉·厄勒克特拉不是以厄勒克特拉家族女眷的身份,或者王储殿下侍女的身份站在了观礼席上。
而是以一个刺杀未遂的刺客身份,被围上来的卫兵们狼狈地按在了地上。
原本庄严肃穆的典礼,瞬间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在场的松恩的贵族们,都苍白着脸看向了前排的帕夏丶阿尔曼还有正前方面色不善的松恩王族们。
另一边,来自其他国家的使臣们丶贵族们甚至王储们,都在毫不掩饰地交头谈论着。
艾米丽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被轻易地低调处理了。
被费雷迪丝一手调教出来的艾米丽,从小就是听着波云诡谲的宫廷秘事长大的。
瓦萨家族的几次立场转变丶每一次微妙的背後,都代表着阴谋与鲜血的又一次交错。
莎拉·厄勒克特拉的身份,注定了她根本不可能从这场闹剧中获利或者全身而退。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莎拉·厄勒克特拉只是一只“替罪羊”。
但大家都在等着莎拉·厄勒克特拉的开口。
她开口後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着接下来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