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竟用拉格的手肘,给了拉格的右脸重重的一击。
拉格强忍住舌尖被咬破的剧痛,没有武器的左手也勾拳跟上。
已经预料到左手仍会被不速之客抓住的拉格,紧跟着用被松开的右手,手握匕首跳冲,刺向了不速之客的前胸。
可这不速之客,还是捕捉到了拉格扑空下的破绽。
他转身绕到拉格的身後,在一个轻松错步,向後退去时,同时也躲开了拉格旋身下劈的匕首。
虽然现在是拉格手握利器,但匕首的上下左右,挥舞劈次,几个回合下来,赤手空拳的不速之客,除了衣服稍有破损,全身上下依旧毫发无伤。
反光拉格,在舔着口腔里刺痛的伤口时,还不敢抽空去抹一下,额头滑落至眼睛里的汗水。
被汗水中盐分反复刺痛着的拉格,都只敢强眯着眼睛,用流出的眼泪缓解着痛痒刺激。
生怕自己下意识地一次眨眼,会给自己带来丧命于此的破绽。
隔着仅有四五步距离的两人,身旁敞开的大门外,走廊漆黑一片。
宛若深渊般,散发着令人绝望和无助的恐怖气息。
走廊中漏进来的穿堂风,正“咻呼”吹过,在撩起两人衣角的同时,无法让拉格打量的视线偏移一分。
眼前的男人,有着一张五官及其普通的大衆脸,身材不高也不瘦,却又不似寻常维京人的体格健壮。
就像不是脸盲,拉格也无法用语言准确地记录下这个男人的主要特征。
那麽,这个不速之客,会不会就是那匹日德兰马的主人?
仍然没有等到支援的拉格,选择了主动开口。
“你是谁?”
“你想要什麽?”
“投降吧,外面都是卫兵,你跑不掉的!”
“你身手这麽好,与其替别人卖命,不如来投靠我?他付你多少钱,我出十倍!”
几个问题下来,这个男人还是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一直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就那麽静静地看着拉格。
那麽他的不说话,是在担心开口後的声音,会暴露他的真实身份?还是他是个声带受损的残障人士?
翻到记忆,没有找到嫌疑人的拉格,偏头吐出了一口,带着铁锈味的鲜血。
清了清嗓子,想要换个成年人感兴趣的话题,继续拖延一下时间。
可就是这口鲜血,刺激到了早前被拉格放进了书桌抽屉里的木盒。
木盒像是一尾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激动地顶撞着抽屉的门板。
剧烈的程度,带着原木打造的书桌小幅度地向前移动。
在拉格下意识地瞥向书桌时,那位不速之客突然一记直拳,直击拉格的面门。
仓促之下,拉格只能侧头,险险地躲开了这记重拳。
在不速之客推开自己跑向书桌时,拉格一个回身拉住了不速之客的左臂。
已经运转了的“凝固”神力,成功地阻止了男人继续前跑的动作。
拉格就着停滞时,这位不速之客露出的破绽,手起刀落地砍向了不速之客的臂膀。
却仅仅划出了一道口子,就在下一刻,拉格就被回过神来的男人,又一次反握抓住了拉格的左手。
不速之客利用转身带来的惯性,右手连续挥出两个相反方向的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