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要把他们一起安全地运送到,一个指定的地方。
最後,关于那个会自动补货的麦粉缸,这反而是整个环节中最有可能实现的部分。
结合这点,拉格第一个反应就是:“姑姑,这里的神殿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秘法,能让普通人觉醒神力?姑姑你觉醒的也是这个能力吗?”
闻言,安妮苦笑了一下。
“正是因为我没有觉醒任何能力,所以才能发现这个祭祀仪式的异常。
当为我举行“沐浴女王的神恩”时,我也曾被问到最大的愿望是什麽?
而我的回答是——希望亚尔林能健康快乐,成为一个受人爱戴的摩尔国王。
然後,那个所谓的‘女王’,只是说了句‘愿神保佑你,我的孩子’。
仪式结束後,我也并没有在家发现,类似于苏珊家的麦粉缸的器皿。”
说完,安妮踌躇地把拉格的脸,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拉格疑惑地听着耳边,明明一直在跳动的心跳声音。
紧接着,安妮举起了她依旧比常人更加白皙的手腕,随手拿出了枕头下藏着的匕首。
然後,安妮在拉格眼皮子底下,用匕首划了她自己一刀。
这时,本该骤然加快的心跳,却平稳如常。
而眼前,本该鲜血喷涌的伤口,却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
甚至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慢慢愈合。
“我不会感到饥饿,也不需要进食来补充体力。”
拉格突然意识到,姑姑安妮是真的死了。
这种死亡,不是通过他人转述後,会说上一句:“知道了,好遗憾。”
也不是听到面前这个能说丶能动丶有温度的安妮,自我嘲讽地感慨着“我是个死人”时,那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死亡,正切切实实地以一个实体的存在,摆在了拉格的面前。
直面死亡也在提醒着拉格:她迟早会再次彻底地失去,眼前这个仍是“活生生”的姑姑安妮。
明明她和这个姑姑,彼此间没什麽交情。
但此刻,拉格却觉得好像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在她的心尖上轻轻地扎了一下。
不明显,痛感甚至可能会稍纵即逝。
但那种细微的小小痛感,却在身体里蔓延开来了。
让拉格从头到脚都在觉得难过,而这种难过是因为人皆有一死。
拉格觉得从这一刻开始,她对死亡産生了一些畏惧和退缩之心。
不!不能继续想了!
这种心态,会对自己会很不利!
拉格用力地咬着嘴唇闭上了眼,清空着脑海里的危险情绪。
再次睁眼後,看着姑姑安妮脸上的担忧,拉格岔开了话题向她问道:“为什麽刚刚那个大叔,会拿一块丝绸手帕向你换一个水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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