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祭司手心的伤口,就像昨晚姑姑安妮的伤口一样,肉眼可见地自行愈合了。
在收回匕首的同时,女祭司恶狠狠地瞪着拉格警告道:“再跑,我他X地就捅死你!”
正是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欲致自己于死地的决心,以及那老土到极点的後脑勺上拍三下。
终于,让拉格确认了他的身份。
“哈夫丹!”
换了个壳子的哈夫丹,仍然保留了他那双标志性的阴鸷眼神。
眼里闪烁的恶意,还是带着一贯的“反派”特色。
哈夫丹侧身擡手,指着神像不屑地看着拉格说道:“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吗?”
既然确定了,原来是哈夫丹这个老阴阳人啊!
那麽,拉格也就没什麽好怕的了。
拉格伸手把地上处于炸毛状态的尼奥尔德捞到了怀里,单手撑地站了起来。
拉格自顾自地弯腰拍着裤子上的灰尘,甩了甩手,向哈夫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们之间可没有什麽好说的!”
抱胸的哈夫丹,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强忍着不耐地单脚向前迈了一步,耸着肩膀冷哼了一声。
“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麽我也会在这里吗?或者问问你的奥拉夫,关于他的去向?”
拉格“呵”了一声,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
抱着怀里的尼奥尔德,拉格拜了拜就准备扬长而去。
走之前,拉格特意背对着身後的哈夫丹,擡手向他挥了挥手的同时竖了一个中指。
可是,拉格的背後却又传来了,哈夫丹淡淡的一句。
“这具身体,已经快死了!”
脚步不停的拉格冷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回复了一句:“那祝你一路走好!”
然而,哈夫丹接下来的那句话,却让拉格不得不停下了她的脚步。
“但在此之前,那个摩尔的安妮即将死在我的前面。”
僵在原地的拉格,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紧抿的嘴唇在转身後,却又变成了嘲讽的单侧上勾。
拉格搂着尼奥尔德的手,虽然已经握成了拳头,可嘴里说出的话语仍然分毫不让。
“我更关心的,是你能不能今晚就死。”
面对拉格的挑衅,反倒是哈夫丹的神情变得漠然。
哈夫丹的骨子里始终透着的尖锐张扬,在此刻转为了事不关己的冷漠。
哈夫丹镇定自若地将那把匕首,扔回了托盘里扫了一眼门口。
“看着你和摩尔的安妮,手牵手地走到这里一副姑侄情深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首当其冲的问题,会是急着问我关于安妮的死活呢!”
垂眸的拉格,并不理会来自哈夫丹的言语刺激。
她低着头用手指一下一下地,顺着怀里尼奥尔德背上的绒毛。
淡淡的语气里,也没有哈夫丹想要的着急与迫切。
“左不过,就是些类似生气不够之类的原因罢了。
如果你能解决这个问题,刚刚手里的那把匕首刀尖捅向的方向,就不是你自己的手而是我的心脏了。”
闻言,哈夫丹的脸色一变,身上那副浑不在乎的架势有些维持不住了。
心底里涌上的烦躁,让他的下颌线线条越绷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