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来多情。
何谓枯荣,何谓云泥,无人在意。
便只是在金碧之中,诉尽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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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洒露,雨湿花房,会入天地春。
霁光浮瓦碧参差,银河水,能洗得世间清。
屋中之花,自然也沐浴于星光之下。
只恨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唯馀无力蔷薇卧晓枝。
……
恍然间,少典有琴只觉得,闻人那眠花宿柳的荒唐生活,似乎又回来了。
不对不对!他这应该算是“细雨潇潇欲晓天,半床花影伴书眠”。
是竹斋眠听雨才对!
“昙儿?”
星云垂下,光簇拢住了花。
但因春潮带雨晚来急,夜雨一番新过,花便也一榻横陈,毫无仪态可言。
“……可好些?”
“哼!”某人略感不爽。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啊!
“昙儿……”她怎麽又不理人了。
“……对不起,你别生气。”不管怎样,自己先道歉再说。
“要我原谅你……”夜昙转了转眼珠,拿手攀住少典有琴颈项,“也行啊,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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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夜昙在少典有琴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姿势已经不能挑了,那地点总得让她选吧?
“……等等,我开一下门。”
“哎呀,不用啦~”虽然人被抱着,但夜昙还是成功地踹开了门。
那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他怎麽没想过,小没的密码机关对于暴力拆卸其实没什麽抵抗力。
“……为何一定要选这?”少典有琴不解地看看怀里人。
竹屋的密室里陈列的是黄玉翡翠丶青铜古玩。
地上的六壬天盘中央刻有北斗七星星座,外有二十八星宿环绕,里刻十二月次。
然中央则再无金光瑞彩银叶,唯有一张空荡荡的桌子。
“你方才输了哦!”
“自然都得听我的!”说着,夜昙便啃上少典有琴脖子,用舌尖开始舔舐他的喉结。
“你……做什麽呀?”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咬掉他的头吧?
“因为……”夜昙继续空言恫吓。
“我要咬掉道士的头啊~”
“可是,你之前不也是……”神君莫名有些委屈。
“不忍心的嘛!”
“那是!”夜昙的说辞张嘴就来,“只不过是因为你脖子太粗,人家没处下口罢了!”
“可不是因为不忍心哦!”
“你千万别搞错了!”
“……”神君有点恍惚。
他用手摸摸自己脖子,摸到两排牙印。
约莫还有些甜腻腻的东西……
和她嘴里的味道一般无二。
是了,她之前吃了糕点零嘴了。
“昙儿,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记得。”少典有琴抱着夜昙走近那堆过金砌过玉的桌子。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