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记得……你明明跟我说过什麽星辰来去自由,吉凶祸福都是後人杜撰。”夜昙质疑起他的前後不一来,“你自己不就是星辰之灵,还信什麽命啊?”
肯定有一个是说谎的!
“……”
“你怎麽不说话?我看你自己都搞不明白吧!”
“我……”这问题也是她问了,他才开始想,“我只是说,星辰运行轨迹指示不了他人的命途。”同理,他也不信占卜。
却也没说这世上就没有“命”。
神君才辩了几句,忽感胸口处一股血气上涌。
“咳……”少典有琴按捺不住,捂着胸口吐出一口甜腥。
吐血是当然的。
他现在是凡人的身体。
只是吐点血已经不错了。
“怎麽了怎麽了……”该不会是被自己气得吐血了吧?
夜昙手忙脚乱地给他接血。
欸,为什麽她会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
莫非自己以前也这麽干过?
“怎麽办啊……”夜昙手忙脚乱的。
“你不会得绝症了吧?”这下不用和离,她直接就当寡妇了?
“呃……不……”他只是因为补结界受伤。
神君还没来得及否认,便被某朵胡思乱想的花打断。
“那……万一你真的不幸……你的遗産能给我吗?”夜昙盘算着正经事。
她知道他们家很富的。
他们现在又没有和离……那她岂不是直接赚大发了?
“……”神君额头青筋跳了几下。
他还死不了!!!
“可以。咳咳……”
“你真没事吧?”夜昙只当他是气的。
“……无事。”少典有琴侧身,避开夜昙伸过来的手,自己的手不小心按上了宣纸的边缘。
“对不起……”弄脏了画。
“不过我……用个清洁咒就会好的。”说着,他牵起夜昙的手,用清洁咒清除了她手上血迹,又准备清洁画纸。
“哎呀你别管那个了”,夜昙按住了少典有琴的手,摸出了他怀里的手帕给人擦脸。
算了……
如果这都是演技的话……那她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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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睡觉了!”夜昙将沾血的帕子随意往桌上一丢,拍了拍手准备撤退。
“可是还没有画完啊……”神君扭头看了看桌上的画,又回头看了看往门边走的夜昙,有些踟蹰。
累了一日,他还是想和她再待一会儿。
“改天再画吧。”就算是她,也不可能逼人带伤上工吧?
那自己成什麽了呢!
“公主……”
“我走啦!”夜昙也不管神君在後面呼唤,逃回自己的房中,一把关上了房门。
“呼——”夜昙靠着门喘气。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
“公主,你……没事吧?”神君跟在她身後,听到了房内的一些响动。
“没事,我睡啦!”
是关门谢客的意思。
“那你早些休息。”
夜昙将耳朵贴到门边听了一会儿。
没动静了。
她这才缓缓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