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点那就是虐杀!
不光是用鞭子抽打,还直接赶着男人们,拿来当练习骑射的靶子。
女子们……就更不用说了,大约都是泄欲的工具。
“再带只两脚羊过来!快着点!”
大老远,夜昙就能听见那个王子在发号施令。
两脚羊……
这个词她知道。
老瘦男子谓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为“不羡羊”,小儿呼“和骨烂”,又通目为“两脚羊”。
果然是蛮夷!
毕竟他们连自己族中的老弱病残都能杀,可想而知是群什麽人!
夜昙的手捏得咯咯响。
蔑称丶侮辱丶屠杀他们的子民,叫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一旁,少典有琴当然发现了她表情不善。
这姑娘现在就和他们草原上的狼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去。
他赶紧拉住她的手。
以防万一。
“花花,你跟我走。”
“……”
进了帐子,夜昙依旧一脸愤恨。
她气了一会儿,才低下头。
“手!”
“疼!”
“对不起对不起……”少典有琴赶紧松开手。
方才他是真的担心她冲撞了大王兄。
那他也难救她。
毕竟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大王兄是下一任可汗。
“你看都青了!”
其实没事,但她就是能无中生有。
“花花……”少典有琴盯着夜昙,最终决定正视方才那事。
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今晚,大王兄拖走的姑娘,还有那些用来当靶子的青年男子,我……也没有办法。”
他的母亲是汉地公主,他是父汗最小的儿子。
自己身份本就尴尬,加上他对权力也没有兴趣,就算去阻止,大哥也不可能听他的。
“你少找借口!”
“你们抢掠我们的人!”
“你们都是恶人!”
夜昙气得脑袋过热,口不择言。
“花花……”虽然夜昙的话很难听,但少典有琴并未生气。
他自然也觉得,父兄所为……很是残忍,也曾试着进言父汗。
但父汗却非常明确地表态支持大哥。
自己又能怎麽办?
“花花,你听我说……既然现在你们汉家的皇帝已送了公主来和亲,不如,我们去请公主出面劝解?”
“公主出面,你王兄就会听了?你不是说他根本不把汉人放在眼里?”
“……”是啊,其实,若事情当真这麽容易解决,那就不会成为一个问题,更不会拖到今日。
不会导致两国开战。
“要我看……”夜昙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如果要解决这件事,就只有两个办法!”
“什麽?”
“要麽你们离开……要麽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