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树叶随着沙沙风声而动,却依旧没有破坏山间宁静。
咦?
怎麽这麽快就走了?明明这里不能用什麽法术的。
夜昙不死心地跳起来,也不钓鱼了,东看看西看看。
她甚至还捡了根树枝,在茵茵草毯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划拉几下。
然後好容易在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後头找到了点闪亮的白色衣角。
!!!
只见对方躺于草上,半个身子靠着树干,双眸禁闭,手捂着胸口,一副突然病发的样子。
因为外套已经给了她,身上的衣服也相当单薄。
“有琴!!!”
惊得夜昙赶紧蹲下来抱人。
“你怎麽样啊?有琴!有琴你醒醒啊!”不会是什麽後遗症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急着查看人心跳脉搏,根本没注意到对方微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了。
到最後甚至嘴角含笑。
这时夜昙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他耍了!
“好啊!少典空心!”
“你骗我!”
完全露馅的离光夜昙恼羞成怒,擡手捶了人一下。
“啊——”神君的苦瓜脸回来了。
他微微直起了身体,“对不起嘛……”如果不是这样,他怎麽能逼她承认还有记忆呢?
“这些天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踪我啊!变态!”
“我……我就是……”神君比了比手势,“就是远远的看一眼,这也不行麽?”
语气相当委屈。
“别把跟踪这事说得这麽义正词严好嘛!”夜昙拍掉少典有琴伸向自己的手,“你个无赖!你欺负我!我这就告诉师父去!让他赶你走!”
“别呀!哎呦……”神君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胸口又强行倒回娘子怀中。
精准无比,一气呵成。
“怎……怎麽了?”她也没用力啊。
夜昙赶紧拿手扒拉夫君衣襟。
“你你你……你没事吧?到底哪里疼,给我看看!”
果然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他还没怎麽演呢,她就破防了。
神君心头一喜,嘴上还是直喊疼。
“我胸口疼……可能是之前受的伤还没有痊愈……脖子也疼,背也疼,大概是抽骨时伤了元气。”
“那你别捂着衣服啦,赶紧脱了让我看看呀!”夜昙想要去扒他腰带,但被少典有琴握住了手。
“不用,主要是……内伤,你和我回家就会好了。”
他趁机一把将人圈住。
“!!!”
“讨厌!放手!”
夜昙的小拳头如密集的小雨点似的落下。
“再不放信不信我用鱼竿抽你!”
神君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还好夜昙现在是背对着他,发现不了异样。
“昙儿”,少典有琴当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挺直了脊背,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哄人。
“你要是还生气,随你打我几下都行,好不好?”
“要知道,你来得太晚,就可能是这样的结果哦!”炸毛的夜昙在温暖的怀抱里渐渐安静下来。
“什麽都有可能发生!”世界上哪有这麽多後悔药和好结果的嘛!
“嗯,我明白。”所以这些日子,他才一直在她附近徘徊着,不想离开。
是,他承认自己还没有真的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