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知道说点什麽。
总不好说——我也是这样吧?
“哎呀,总之啊,人生千千结,就有千千劫,想开点想开点啊~”欺负人的一方一派轻松。
“那……感谢娘子不弃。”
“这还差不多~”某花滋润了,便又懒洋洋地和人贴在一起,玩他头发。
搞得夫君又有些忍不住,便亲她。
“你……干嘛要这麽喜欢我呀?”
“我……”
从气凝神聚起,他从未与人有如此亲近。
不管是身,还是心。
“这当然是……机缘,不行麽?”
“机缘……那不管是谁嫁你,救你都行哦?”夜昙莫名其妙开始赌气。
“怎麽会!”说实话,神陨这种事,可不是常有的,不是机缘是什麽?
夜昙还要说什麽,却被一缕光刺得睁不开眼了。
“……时间到了。”
“我要回山上去了。”
“啊?”
“这麽快?”
“山门会关的啦。”
“再说了,还不是因为你太慢哼!”
夜昙哼哼唧唧地从散了架的床上爬起来,开始扒拉不知道被压在哪里的衣服。
少典有琴赶紧去扶她。
“我慢吗?”他忍不住质疑。
“你是想让我夸你很快咯?”
这话可是万万听不得的。
“……好了,不闹了,我来找吧……”望着一片狼藉的床榻,神君忍不住皱眉,“要不要先去买衣服?”
“哎呀来不及了啦随便穿穿吧~”夜昙衣服还没穿好呢,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一旁开了窗子。
“找到了!”一旁,神君终于找回了刚在集市上买的黑色斗篷,赶紧将人裹紧。
有好些衣裳都脏了,穿不了。
这窗大喇喇地开着,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看了去,他就只能出此下策。
“哎呀~”夜昙摸摸自己身上的漆黑斗篷,不由低头笑开。
一帘春欲暮,茶烟细杨落花风。
然後……就这麽看着夫君劳动。
她还时不时地舔舔自家嘴唇。
颇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方才那滋味,大概是……
春共山中采,香宜竹里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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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装待发。
夜昙本想再和客店老板讨价还价。
无奈神君在一旁轻轻扯她斗篷。
“哎呀你干嘛!”还让不让她说话了!
“昙儿,时间……不多了。山门……”
此时,玄商君着实是有些尴尬。
有些事,就是不能点破,一旦点破了,就会很尴尬。
特别是,夜昙前去索要赔偿的时候,店老板还用异样的眼神扫射他们二人,“你们俩这……动静也太大了吧?”随後频频摇头,“你们把我的床都弄塌了,该是要赔偿……”他将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一贯钱吧。”
“什麽!一贯钱?!你不如去抢吧!”夜昙猛拍桌子,“而且明明是你这床质量不行,我夫君都伤着了!”
“还夫君呢,啧啧……”老板继续摇头,“现在的庵堂都这麽开放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