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不要。”她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开。
李眉砂发什麽神经,没事捡她的耳坠干什麽。拿去检查有没有孽物的气息吗。
祝遥栀在心里又狠狠骂了宿敌好几句,一边走到空旷的地方召出一只飞舟。
她管不了那麽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然又得被抓去魔宫了,说不定这次真的要蹲大牢。
曲涟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了再说。”
“嗯,好的。谢谢曲姐姐。”
见祝遥栀乘飞舟率先离开,有些人就小声议论:
“她就这麽走了?她的师弟司空玉还在魔修手里呢。”
“也太冷漠无情了。”
“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霎雪剑传人欺师灭祖丶残害同门。”
“这祝遥栀看着就一副薄情相。”
他们忽然收了声,因为李眉砂瞥了他们一眼。
冷厉的少年并没有说什麽,光是看人如死物的眼神就吓得他们不敢再说一个字。
这时,一名脸上长满鳞片和羽毛的魔修走了过来。
人群慌乱起来,李眉砂瞥了一眼,淡声说:“障眼法。”
“是,诸位道友莫慌,”魔修从脸上摘面纱,白衣染血的剑修青年温文尔雅地解释,“我被魔教所困,幸好我师姐祝遥栀以身涉险来救我,这是师姐给我的法宝,能够幻化成魔修,还能连同魔息一起幻化,我才能够逃出来。”
——这人正是司空玉。
一衆修士恍然。
“原来如此,是我们误会了。”
“看来如同传闻所说,祝遥栀心悦师弟,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这看着倒像是两情相悦了。”
“说不定很快这两人就要喜结连理了。”
李眉砂冷冷一瞥。
那些人顿时住嘴了。只觉得少年的眼神更加可怕了。
而司空玉环视一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有些失望地问:“诸位道友,可有看到我师姐?”
应泊川说:“你师姐受了伤,先回去了。”
“受伤?”司空玉连忙追问,“我师姐怎麽会受伤?一定是那些该死的魔修。”
“呃……”应泊川沉默了。
曲涟轻咳一声,“既然司空道友无事,我们就先回宗门吧。魔教的事情,还是交给仙盟处理,是吧,大师兄…咦,人呢?”
她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李眉砂已经不见了。
应泊川合起扇子敲了敲手心,“大师兄应该先回去了。”
祝遥栀郁闷地回了玲珑七阙的流觞阁,脱了鞋袜就躺倒在床上。
一想到李眉砂,她就气得踢被子。
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可恶的人?
更可恨的是她一点都没办法报复回去。
司空玉虽然也很讨厌,但最起码她骂了骂了打也打了。李眉砂不一样,她的怒火完全无处发泄,迟早气出内伤。
该死的宿敌。
跟李眉砂打了一架,祝遥栀累得都没力气骂骂咧咧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祝遥栀被饿醒了。
而且因为白天打架打得太狠,一下床浑身酸痛,梦回大学体测後的第二天,哪哪不得劲。
这个点膳堂已经关了,也没什麽人半夜卖吃的,她只能悲愤地趴在桌子上啃糕点。
都怪李眉砂,呵呵。
祝遥栀又泡了一壶养生茶,以防真的被气死了。
她应付着吃完了一顿,才把身上被划破的裙裳换了下来,爬进浴桶里泡了个澡,把一些外用的灵药全都倒进去泡药浴,缓解身上的疲惫。
祝遥栀泡完药浴,又爬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