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触手的缠裹,她只能小幅度地晃了晃小腿,绣鞋上的珠花蹭在那些触手上。
少年邪神单手扣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折叠了按上来,居然知道她在想什麽,动手脱下了她的鞋袜。
冰凉的手掌将她的足收拢于掌心,残留的水迹沾染她的体温,触手也缠了上来,湿粘滑腻,挺拔有力的手指按着她的足底,也不知按了什麽关窍,让她的腰身一下子酸软起来。
“……”祝遥栀忍住没说话,只用鼻音哼唧了一下。
轻巧的吻落在她鼻尖,尖牙磨了磨,“好乖。”
祝遥栀心里有些发毛,感觉小怪物想一口咬下去。
虽然这是在梦境里,但还是会痛的吧。
但她现在也逃脱不了。
“栀栀在这些时候总是很安静。”邪神隔着发带吻她的眼睛,“我想听你意乱情迷的声音。”
祝遥栀:“……”
对不起,做不到。
她是哑巴她是哑巴她是哑巴!
不过回想起来,之前解蛊的时候,她要麽咬自己的手背要麽咬邪神,确实没有怎麽发出声音,也不回应,像条咸鱼一样躺着或被抱在怀里。後面小怪物总是会疼惜地吻她的手,把她自己咬出来的齿痕细细舔去。
对比起来,邪神就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床伴,细致又温柔,不停地夸她浑身上下各处地方,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重复:栀栀,我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好吧,在这种事情上她确实是块无趣的木头。
而邪神说:“算了,栀栀这样也很可爱。”
小怪物喜欢木头?好吧,邪神的性癖她不懂。
伏在她身上的邪神忽然说:“栀栀受伤了。”
嗯?哪里的伤?
祝遥栀有些不解,但一只触手顺着她的後衣领钻了进去,紧贴着她的肩胛骨。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弓起身,然後就被邪神揽着腰抱得更紧了。
她後知後觉,应该是是昨天和李眉砂打架的时候被划出来的伤,因为是在後背,她也看不见,就没怎麽管。
但现在,触手的吸盘贴上那几道伤口,一点点吮去血迹,带起细密的刺痛。
祝遥栀猜想自己应该是皱起了眉,因为邪神的手指在轻抚她的眉心。
“栀栀丢开我,却在外面受伤,他们就这麽值得你付出这一切?”邪神伸手环过她的後腰,指腹隔着衣裳摩挲她的伤口,引起她细细的战栗,“那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呵,还有合欢宗。”
“为什麽?我输给他们什麽?”少年邪神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哦,因为我是怪物。”
“可是怪物好喜欢你啊,栀栀。”没有温度的手指一寸一寸摩挲她的面容,顺着下颚骨和脖颈线条往下,手掌覆在她心口,“一想到你喜欢的是别人,你的眼睛会只看见他,你会让他听你的声音,你的心脏会为他而跳动,我就想把他们撕碎。”
“……”祝遥栀不理解,什麽叫做她喜欢的是别人?
这本厕品小说有什麽男人配得上她的喜欢?没有!
但她没空细想,因为她的心脏忽然被冰凉的手掌捏住。
祝遥栀一惊。
邪神的手穿过衣裳和皮肉直接伸进了她的胸腔,握住了她的心脏,“栀栀,要怎麽才能钻进你的心?”
并不疼,但心脏这种关乎生死的器官被怪物捏在手里,带来的惊悚感和危机感沿着脊柱攀上大脑,让她浑身冒冷汗,呼吸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栀栀,你在怕我。”邪神轻声说,“人族趋利避害,自私自利,我的爱留不住你,但畏惧可以迫你停下。”
祂的言语掺杂了空洞的愉悦:“栀栀,你的心跳好快,你面对喜欢的人,心跳也是这样吗?”
“……”祝遥栀有些牙酸。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喜欢过什麽人。
她是寡王,她是性冷淡,怎麽样,满意了吧!
小怪物总算放过了她的心脏,轻轻趴在她胸口听她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毛绒绒的长发铺了她一身,细软发尾蹭着她的颈窝。
她背後的伤也不疼了,估计已经痊愈了。
祝遥栀听到了轻微的破碎声。
冰凉双唇覆了上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细长的触手钻了进来,有什麽粘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了她的身体里。
“栀栀,我很快就会抓住你,这一次,你不会再有机会从我身边离开。”
祝遥栀还在想邪神给她喂了什麽东西,但下一刻梦境轰然碎裂。
她醒了。
祝遥栀听到了流风回旋的声音,风中有什麽东西展开了羽翼。
喉咙里还残留着滑腻粘稠的感觉,倒不是难受,就是不习惯。
她解开了覆眼的发带,上面一片湿痕,她眉心一跳,看也不看就塞进了手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