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意图被看破了,玉骨清挺的手指伸过来扣住她的手,剥去荔枝鲜红的壳,柔软多汁的内里就掐于手心。
好像更热了,全身的血液都在祂唇舌下激荡,体温急剧升高,她只放任自己沉湎进黏滑温凉的触手里。
祝遥栀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邪神似乎在跟她较劲,越发用力地取悦她,想要逼出她的浅嗔低吟。
“栀栀,我想听。”
“……”她想死。
片刻後,她实在受不住,啓唇想要制止,吐露的气音轻软柔和,丝缕如烟,她立刻住了嘴,那双美人眼蒙上生理性的水汽,潋滟欲泣。
指腹碾过她眼尾的水汽,美丽的非人之物仍然埋在她腰腹之下,轻轻吹了一口气,连同话语也湿黏:“我才喝了几口……”
祝遥栀听得脸热,轻嗔一声:“不要说——”
她被迫开口的一瞬,就同时在祂的唇舌间绽放。
于是这句话的尾音彻底变了味,回绕在空旷的寝殿里。
身躯瘫软下来,像是被泡在温水里舒展的花枝。
祝遥栀神智还有些涣散,忽然瞥见一抹凛冽寒光。
她回过神时,紧紧贴在她身上的邪神和那些触手忽然拉开了距离。
轰然声响中,她身下的床直接塌了。
祝遥栀落入了一个带着草木清香的怀抱,李眉砂抱着她的手臂收紧,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
灵力汹涌荡开。
她回过神,扒拉开罩在身上的宽大外袍,探出脑袋一看,才发现周围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李眉砂横抱着她,踢开了白玉殿门,殿中空旷,淡青纱帘飘飞,上面绣着清冷昙花。
“玉衡殿?”祝遥栀反应过来,“你布了阵?”
难怪李眉砂之前那麽爽快就去了浴室,原来是趁机布下法阵,将她直接带走。
李眉砂面色森寒,一言不发地将她抱去了浴室,放在浴池中间的玉台上,垂着眉眼拉开她身上的外袍。
少女鸦色的长发披了一身,衬得露出的肌肤更加莹白,甚至他外袍上的坠饰都能压出些许红痕。
只剩下贴身的里衣。
少年额角青筋暴凸,沉身压下,分开她的双膝,指尖抚上她腿上的牙印。
祝遥栀倒是没有什麽羞惭之感,她面上花色未消,艳丽而又残忍地提醒着他,她方才与怪物多麽亲密。
她坐在玉台上,温热池水没上腰身,睫羽上还带着几分湿润水汽。
李眉砂擡起手臂压在她背上,将她压进怀里,贴近了他才发现,除却层叠裙裳,怀中少女纤弱柔细,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再抱紧些,最好能够嵌入他的血肉骨髓,这样就谁也无法抢走了。
祝遥栀本来还有些回不过神,过分的欢愉让她骨酥肉软,而摩挲牙印的手指贴着白腻肌肤,并指而入。
她轻呼一声,浑身失力一样软在他身上。
李眉砂在亲她。
有些青涩的吻落在她耳後,然後是肩颈与锁骨,温热手掌轻而缓地抚过,带起细微的战栗。
浴室很安静,热汽蒸腾中只有温泉漾开涟漪的声音。
李眉砂离她很近,与她耳鬓厮磨,可以听到少年渐重的呼吸声。她实在太软,太柔。
祝遥栀枕在他肩上,轻声吐气,亲吻和抚弄都如此生涩,她弯了弯唇,“你怎麽像是第一次似的。”
李眉砂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上次是你……”
“对,是我。”祝遥栀拖长了声调,“你不喜欢吗?”
回答她的是少年急切而汹涌的吻,鼻尖擦着鼻尖唇舌纠缠。
李眉砂无论什麽都学得很快,在某些事情上也一样。
片刻後,祝遥栀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没有入魔,魔教能给你什麽?”少年眼底一片猩红,“若你只求一时欢愉,祂能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
李眉砂死死抱紧她,手指悍然将她推至绝顶,“我会加倍给你,只见到我,只听到我,只感受我,忘掉其他。”
祝遥栀眼前模糊了片刻,手指抓着他的肩背,半晌都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李眉砂擡起她的脸,摩挲着她湿红的眼尾,轻声说:“这里只有你和我,你想要修为吗?我可以给你,一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