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室,沈星眠果然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乖巧坐在阳台上。
抱着膝盖,盯着远处的景色。
陆乘渊走过去,蹲在他身边。
沈星眠张口。
“我的脖子是坏了吗?”
陆乘渊不理解。
“我感觉我的脖子,很烫,很不舒服,还很胀。”
陆乘渊蹙眉,拨开他的领口,看到沈星眠後颈上的腺体几乎趋于成熟的状态。
“想要舒服一点吗?”
沈星眠转了转眼睛,很信任地看着陆乘渊。
陆乘渊凑近,“我给你做一个临时标记。”
沈星眠抿唇,直接翻身坐上陆乘渊腰腹。
“我不想,有点疼。”
陆乘渊擡手,指腹颇具暗示意味地按了按沈星眠的後颈,头凑得更近。
“疼一下,就没事了。”
“不是,疼一下之後,还要疼好多下。”
*
沈星眠没有撒谎。
他说的是真的。
之前几次,陆乘渊也总是和他说,没关系的,只会疼一下。
沈星眠相信了。
可事实上,除了刚开始一下尖锐的刺痛之後,之後只会更痛。
大骗子。
他在撒谎。
沈星眠不要被标记。
他害怕那种连灵魂都要臣服的感觉。
那样的恐慌,是他承受不了的。
他抓着陆乘渊的手指,摇了摇头。
很坚定地说。
“我不想被标记。”
“我不要被标记。”
“不要标记?”
陆乘渊叹了口气,似乎一早就知道沈星眠的反应,他按了按他红肿的腺体,“那现在你难不难受。”
沈星眠小心又用力地拽紧了陆乘渊的衣服,语气里带着委屈,“我难受。”
陆乘渊的大手捏着他的後颈,很深地望着他。
“难受,你说难受,但是不让我给你标记,那只能继续难受。”
沈星眠抿着唇,一副被伤到了的样子。
他不相信陆乘渊没有解决办法。
几乎是自暴自弃。
他擡手,“我要抑制剂。”
“你说什麽?”
陆乘渊被气到了。
“抑制剂。”
沈星眠这次声音更大了一点。
他擡了擡下巴,像是一只获胜的公鸡一样。
雄赳赳,气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