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这是个什麽表情?!”
高盛的脸说着就皱了起来,拖着哭腔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说着就往罗奇的桌上一趴,嚎啕大哭。
好在早自习前的班里比较吵闹,没什麽人听见他这动静,也没人注意。
乔桉屿和罗奇一脸懵,二人对视一眼,收起玩闹。
乔桉屿把身体靠过去,拍着他的後背,柔声说:“到底发生了什麽?你给我们讲讲。”
高盛的同桌递了张纸巾过来,乔桉屿接过,从高盛脸和胳膊之间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他同桌说:“昨天晚自习後,是每周例行的班委会。”
“班长说上周五天,历史作业只收齐了三次,而且完成度也很差。”
“指责老高身为课代表,没有尽到责任,解决问题的能力也差,还说了好些不太好听的话。老高有点被打击到了。”
乔桉屿有些不理解,班里人回家後写不写作业,有没有用心写作业,身为课代表要怎麽管?
总不能追到每个人家里去,亲自盯着吧?
就算是晚自习做作业,都不一定能监督得过来呢。
“不是,你是课代表,又不是太监,还得一个个贴身伺候是怎麽着啊?”乔桉屿打抱不平。
高盛淌眼抹泪地擡起了头,抽抽搭搭地说:“其实,我们班对班委的要求一直都是这样的,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可我终究还是没法做到像澈哥那样全面。”
他擤了把鼻涕,说:“我不适合做官,我打算明天就去找老师请辞。”
罗奇叹了口气,表示理解,“我们班的班委啊,那都是高危职业。”
老高的同桌说:“是啊,虽说确实有各方面都出衆的人,但毕竟是少数,澈哥的要求……属实是有些高了。”
高盛哭累了,没什麽精气神地说:“都一年多了,我依然做不到了解班里每个人对历史知识的掌握程度。”
“不知道他们成绩提上来了是为什麽,下滑了又是为什麽。”
乔桉屿简直无话可说,也叹为观止。
“你是来上学的!把自己的成绩提上去就行了,又不是来给林澈打工的!觉得自己不适合,不做了就是了,别给自己那麽大压力。”
“林澈他不是人,你别拿他和自己比啊,干嘛自暴自弃。”
罗奇:“就是!咱做好自己,让大神继续大神去吧!咱就做普通人哈~乖,不哭了。”
乔桉屿嘶了声,“话说,你们班的班委里,真有能做到这些要求的吗?”
高盛:“有,语文和数学课代表就做得特别好,每周五都会交本周工作总结和工作日志给澈哥。”
“总结出本周谁的作业完成度最高,状态最好,谁的最差,原因是什麽,那周如果有考试,便会总结出谁的进步最大,谁退步了,原因又是什麽。”
“而且每个人的课堂表现同样也会记录,谁回答问题的次数最多,得到的表扬最多,谁捣乱丶谁走神丶被批评了等等,一目了然。”
他说一句乔桉屿震惊一次,说一句震惊一次,到了最後,他的嘴巴就没合上过。
“我去——你们班班委还真是南孚电池啊,一人更比六人强。”
四人齐声叹道:“6……”
一下课,高盛就垂着头找林澈去了。
乔桉屿在课上就见他低头写着什麽,写一张揉一张,一直没能让他自己满意。
他推断,应该是就自己无法胜任工作,辜负了林澈对他的信任而道歉的道歉信。
林澈看完後,把信拍在桌上,擡起头来看着他,说:“这就要放弃了吗?月底就要月考了,你这个时候离职,是要当逃兵吗?”
乔桉屿:“……”
这人稍微体谅一点别人,态度稍微好一点,掌控欲不那麽强一点,会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