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息宓的声音很快在幻姬的轿帘外响起,“殿下,帝尊将姗洱带走了。”
&esp;&esp;幻姬转头看着轿帘。
&esp;&esp;“殿下?”
&esp;&esp;“知道了。”
&esp;&esp;息宓疑惑的问,“殿下,就这样让帝尊带走了吗?”
&esp;&esp;“姗洱是他的人,带走是应该的。”
&esp;&esp;帘外,息宓祐芙和依子相视一眼,不懂幻姬为何这么说,姗洱五十多万年都在娲皇宫,她是娲皇宫的神侍,怎么就成了帝尊的人?但,她们确实觉得姗洱跟帝尊之间有什么不寻常,看不透,可真实存在。乍一听,很吃惊,但想想,却又很羡慕姗洱,居然会被帝尊看上。
&esp;&esp;祐芙感叹,“果然凡间有句话说的没错。”
&esp;&esp;“什么话?”
&esp;&esp;“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拴住一个男人的胃。”祐芙看着依子,“你看看姗洱,她做的菜几个尊神都赞不绝口,这不就被帝尊带走了吗。”
&esp;&esp;轿外的声音,幻姬听得清清楚楚,默然无语。什么胃,什么心,胃就是胃,心就是心,根本不需要扯在一起,千辰宫里没有厨子吗?没有姗洱之前他难道饿死了吗?没有谁为了自己的胃去找厨子相爱,无非是先爱上了,才喜欢对方做的一切东西。她自然不信他的心里完全没有了她,入无量世界的是她,不是他,他若是不爱她,就不会生离君的气。可他把姗洱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她不确定了。他今晚喊了她的名字,很轻柔的喊着,她根本没想过会从他的嘴里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以至于陡然听到他喊姗洱时,她手里的筷子差点儿掉了。她不想承认,他喊姗洱时的声音,很好听,如同他曾经很温柔的在她耳边喊她——语儿。
&esp;&esp;她了解他。
&esp;&esp;如果不喜欢,不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就范,没有人能左右他的心思。她让他带走姗洱,条件是喜欢她,喜欢她才能带走她。他用行为直接告诉她,他确实是喜欢姗洱。还能说什么呢?
&esp;&esp;下意识的,幻姬抬起手做出摸离君的手势,落了空。是了,离君被他扔到了三百里之外了。
&esp;&esp;幻姬走出华轿,“息宓,你去东边。祐芙你到西边,依子你去北边,飞三百里,找离君。”
&esp;&esp;“殿下,我跟你一起吧。”
&esp;&esp;幻姬问息宓,“想是我保护你吗?”
&esp;&esp;难道她们觉得她的修为还不如她们吗?
&esp;&esp;息宓愣了下,感觉到幻姬此时的心情很不佳。
&esp;&esp;“殿下请注意安全。”
&esp;&esp;幻姬腾云驾雾飞往南面,腾云驾雾三百里,并不需要太久,幻姬飞了四百里,不见离君的影子,折返的时候,放慢的速度,想着自己是不是飞得太快错过了。
&esp;&esp;
&esp;&esp;面朝湍河,背倚林。
&esp;&esp;月光幽幽,萤虫绕。
&esp;&esp;一泄银发的白衣男子躺在河边的草地上,闭着眼睛,手里轻轻的抓着一根细细的钓竿,白色的衣袍铺开,分外俊美。他的身边,坐着一只灰白色的灵宠,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耳朵,屁股上那朵毛乎乎的尾巴上还沾了一朵小菊花,背脊挺得笔直的,很有些骨气和气势的感觉。
&esp;&esp;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子,看着湍急的河水,声音悠悠的,“我们谈谈。”
&esp;&esp;“咕咕。”
&esp;&esp;“一句话,以后别碰她。”
&esp;&esp;“咕咕。”
&esp;&esp;灵宠表现的很不配合,表情特别的傲气,对于男子的要求很直接的表达出它的不满和不愿遵从。
&esp;&esp;千离转头,看着身边坐着的离君,“你再碰一下试试!”
&esp;&esp;毛乎乎的包子君觉得决不能屈服在身边男人的威慑之下,它可是主人最喜欢的灵宠,不碰主人是不可能的事,她不能缺少它的陪伴,这个男人是从哪个山洞里冒出来的,管它这么多。
&esp;&esp;于是,包子君转头直视千离的双眼,很果断的回答,“咕咕。”
&esp;&esp;“对于她跟我的关系,只需要八个字就能说明白。”千离伸出手,掐住包子君的一只耳朵,“听好了。”
&esp;&esp;“咕咕。”
&esp;&esp;“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esp;&esp;包子君很愤慨的抗议,“咕咕咕咕咕……”
&esp;&esp;千离放开包子君的耳朵,对着掐过它耳朵的手指吹了一口仙气,表情很是嫌弃,大大刺激了包子君的自尊。他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它觉得和眼前的男人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esp;&esp;“咕咕,咕咕,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