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从大局思考,陷入迷障的林微苒看着终端上两条异常的波浪线,恍然、扶额。
“这孩子,动心就动心,怎么又看上小夏喜欢的。”
迟钝
安焱牌蒲公英蹲在白鲸头上,周围小花环绕,好似给大鱼戴了一个花环。
“有事?”
白鲸嘴巴开合,奇异的波动把蒲公英拨散。
“嗯。”
安焱意识附在一粒蒲公英种子上飘起来。
“你看起来好了一些。”
这白白的大脑袋。
“是,目前的污染程度已经不足以控制我的意识,也就是说我已经退至中度污染阶段。”
“好慢。”
“已经很好了。”
贝路加语气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安焱说这些。接触了这些天,贝路加认为安焱最好不要卷入联邦的争端。
“我听说你没有选择旅者邀约,一直靠微薄的收入维生。”
贝路加想起年幼时的姐姐,语调更加和缓。
“没有享受权利,则无需考虑为联邦付出,只当一切是场交易。”
安焱荡了一下,落回白鲸头顶,没有顺着贝路加的话音继续。
与权利义务无关,她有想守护的东西。
“贝路加少将,极域看不见星空对么。”
“这个问题你从前问过我类似的。我当时没有回答。”
贝路加透过窗户遥望极域的天空。
“极域看不见星空。”
联邦的星舰甚至探索不到极域之外。
“是因为异兽的封锁?”
“异兽封锁?或许吧。”
贝路加没有继续说下去。
安焱也没有追问。
看不见前路的话,她会失去走下去的勇气。
回到自己的精神图景,草地上好多蒲公英顶着绒球。
这些都是她精神力的凝聚。
是她转化了污染,还是污染本身也是一种精神力?
————
“安安?”
安焱睁眼,对上正趴在床沿俯看她的莫里。
迷茫的星眸眨了眨。
说起来,她是怎么鬼迷心窍心一时心软允许这家伙霸占她的床和被子的。
惑人的凤眼闪了闪,朝安焱飞了个媚眼。
“有眼屎。”
安焱盯着他,语气非常非常认真,地忽悠。
穿着丝质睡衣的少年斜飞的眼尾差点撑圆,也顾不上摆姿势了,嗖地一下滑出被子,冲进洗漱间。
“呵。”
安焱得意地轻哼。
起身坐在床上,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