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睁开眼,紧紧抱住了安焱。泪顺着脸颊滑落。
“安安,她没有不理我。她和我说过话的。”
她也如其所愿长出了翅膀,飞出了那个冰冷华丽的囚笼。她只是克莱尔,不再是克莱尔图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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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准备爆发的是谁?学长?还是莫里?”
几个少年人或坐或立,被安焱审视的目光扫过,皆是脊背挺直。
“安安你是知道我的,我如果爆发,该在你和哥哥——”
知道少女是色厉内荏,林夏笑容优雅,言语从容,话不说尽,暗藏深意。
“好了,学长闭嘴,下一个。”
安焱一个眼风扫过去,板着脸继续扮作严厉的教导主任,假装耳朵没有发烧。
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猜也能猜到怎么回事。莫里心中冷笑,放松了姿态,恢复了以往傲娇小少爷的样子,有样学样的叙事。
“安安你是知道我的,我身负污染的种子,若是爆发早该爆了,哪里等的到现在,不过,安安要是像刚刚惩治魏续那样处理污染,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被污染一下。”
不过按在墙上亲也太狼狈了,床上他可以。
安焱倒是没什么反应,再次被暴击的魏续目光躲闪,而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挪到安焱近前,举起了终端。
“安安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他要录下来。
同样的话不同的心境,很难再说第二遍的安焱本打算拒绝,但察觉到举到眼前的终端轻微颤着,又改了主意。
一把握住终端,安焱倾身,贴近魏续的耳朵重复了那一句。
“阿续,我(需)要你。”
不同于之前的轻灵悦耳,压低的声音缠绵沙哑,刻意吞掉的字使整句话变得黏腻而涩气。魏续惊得瞳孔骤然扩大,猛然抽离手腕,踉跄着,落荒而逃。
“猫科动物真是容易受惊。”
安焱咬了下指节,抬眼,微笑看着表情各异的三人。
克莱尔背心发凉,眼皮狂跳。退了一步又一步,作为今天惹到安安的第一人,她要不先躲一躲?
“人可以走,游隼留下。”
差点把猫压扁,看在克莱尔那时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她不计较。但是把她掀飞,铲了一嘴土味的草皮,这笔账不能不算。
可怜的飞鸟被小猫咬住脖子翻滚,克莱尔腿软了下,坚持走上楼,进到卧室里,才放任自己摔倒。
“至于你们两个……”
安焱起身,衣摆扽了下,不由得低头。只见帅气的狗狗正轻轻叼着她的衣角,眼睛水汪汪的看她,狠心拂落衣摆,正要抬脚离开,柔软的羽毛扫过脚踝,细细痒痒的,毫不留情抬脚跨过去,安焱施施然走上楼梯,背对着两人挥了挥手。
“好走,不送。”
这见鬼的一天。
安焱扑进被子里,然后默默滚到了地上,完了,她对床有阴影了。
第二天一早,硌得浑身酸痛的安焱爬起来,眼神凶残地拉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对峙的林夏和魏续。
“一大早上对战,晨练呢?”
“研究院被围了。”
接过克莱尔递过来的毛巾,安焱一手抓着魏续的手腕,阻止他离开,一只手别扭地给自己擦脸。
“有人把分析报告传到了网络上,证明tl-31f药剂成分对污染毫无用处,真实压制污染的其实是楼上将的精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