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一高一低的两道影子拉长,映在刻有比翼鸟的松木地板上。
轻风穿堂而过,裹着院中的竹叶香。
游漓额前的碎跟着轻风起舞。
畅吟坚定的声音正正好好飘到他的耳畔,“娶你。”
“娶你。”畅吟向游漓走近一步,又说了一声。
游漓的喉结滚动一下,他紧紧捏着衣袖,强行忍住浑身上下不规律的悸动。
眼神漾着的惊喜和感动,但又很快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情绪。
他以为畅吟的“夫人”只是玩笑。
他没想过畅吟会正经准备这些东西。
他高兴死了。
也难过死了。
那是畅吟呐……
那个之前出现你春梦里的人,说要娶你呀。
游漓,你知道娶你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一生一世,共数星辰。
是夜夜相伴,呢喃耳语。
是风雨同舟,共白,不相离。
畅吟,他真的爱你。
他要成为你死的时候,在你墓碑上刻字的人。
可是,游漓,六个月或者更短的时候。
你忍心看见他在你墓碑上刻字的表情吗?
你舍得吗……
游漓木在原地,思绪飞翻转。
嘴虚虚的张了半天,话没说出一句。
眼泪率先打破沉默落在地上出细微“啪嗒”声响。
游漓猛地抱住畅吟,将泪眼藏在他的胸口,双手纠结的揉搓着畅吟背后的衣服,一丝不苟的衣衫顿时起了皱。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畅吟预想了游漓所有可能的反应,唯独没有料到游漓会对自己说对不起。
畅吟慌张至极:
“游漓,你怎么了?”
“是不是担心服孝的事?”
“我同你哥哥姐姐说过了的,我们不办喜宴,我只是将我所有的东西给你,我只是想,只是想给你一个保障。”
游漓在畅吟怀中抽泣,胸口那块巨石越来越沉重,好像很快就要从悬崖上滚落,砸向见不到底的深渊。
他摇摇头。
畅吟眼神变得晦暗复杂:“游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
游漓还是摇头,紧紧搂住畅吟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