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有没有在他母亲离世的时候给过他关心?”
“有没有在得知他离家出走的时候,去天寒地冻的雪地里找到他,给他披一件棉衣,带他回家?”
“十年来,你在锦衣玉食的时候他在山中独居,那么喜欢他的你有没有为找他做过一点点努力?”
严盈盈沉默。
没有。
确实没有。
严盈盈只记得她知道慕容熠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哀叹了一声。
慕容熠离家出走的第二天她早上痛哭了一场。
而这之后的十年,她也从未想过要去找人。
所谓的喜欢是虚的,她喜欢的是慕容熠的身份带给她的虚荣感。
而现在所忿忿不平的,则是是自己不被人接受而被伤害的自尊心。
“你们从来不肯给含苞的枯枝浇水,却都想在花开之后去采花。”
“你们怎么不问问那花是喜欢浇花的人还是问花的人呢?”
“盈盈姑娘,你的喜欢来的太轻浮,太迟缓。”
“而你这样的喜欢,与现在成千上万人对他的喜欢没什么不同,总而言之,太廉价。”
游漓第一次同人理论的时候措辞这样文明,但这样的话却比骂了脏话还要伤人。
“那你呢?你不也是……”严盈盈反问。
“我喜欢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慕容熠,是另外的一串名号。”
“还有,如果我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十年前失去母亲,离家出走,晕倒在冰天雪地里,我就是一丝不挂,光脚踩着荆棘,也会去找他的。”
“现在光是想想他十年前受的那份苦,这里,”游漓指了指心口,“还替他疼着呢。”
游漓与人辩驳时不小心说起了情话而不自知。
畅吟听到这些话时心已经跟着乱跳了很多拍。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游漓,眸光中裹着爱慕和感动。
严恪之简直丢死人了,在旁边拉着严盈盈的衣袖:“姐,人家两个是真心的。”
严盈盈呆愣在原地,继续听游漓的话:
“我们在数不清的战斗中为彼此拼过命,受过伤,流过泪,你比那个什么过家家,刻骨铭心得多,当然,也刺激得多。”
“你们侮辱我的长相,不过是爱而不得时的恶意揣测,认为慕容熠喜欢的只是我的皮囊,你看看轻了他的为人,也看低了我。”
“我的灵魂,”游漓忽然挑眉一笑,“比我的外在还要好看。”
“可惜,我的长相别人可随意阅览,可灵魂只供一人品尝。”
严盈盈被游漓的气场和自信震住,这样的人,无论男女,自己是不可能比得过的。
无形中,她将头埋得更低了,自己站在这里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另外,说别人不男不女的时候,最好先审视一下自己,我看,你也没有多像女人。”
“看严将军的面子上,我就不说脏话了,你再不走,别怪我对你施咒。”
游漓敛起笑容,沉着脸转身回到了车厢。
畅吟跟着上了车。
严恪之在严盈盈身边嘟囔了几句,带着车队离开了。
幽暗的车厢内,畅吟去拉游漓的手,却被人甩开了。
游漓双臂抱在胸前,紧紧贴着车厢内壁,不肯与人有半分气息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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