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漓。醒醒,游漓!”畅吟在游漓床前已经这样叫了人三天。
自中秋节那晚把人背回到府里,游漓已经睡了三天三夜。
畅吟最初还以为游漓只是贪睡,所以直到第一天午后才舍得叫人。
那时他才现游漓是无论如何也叫不醒的。
他去摸游漓的额头,没有烧。
又检查游漓的全身,更没有伤口。
于是他命人去请都城最好的大夫。
可大夫的答案却与之前游漓沉睡三十几天的时候是一样的:累到了,歇歇就好了,喝点补药就行。
畅吟用手指轻轻揉捻游漓睡梦中微蹙的眉头,不断思索:他的游漓怎么总是会累到呢?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笨,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游漓究竟为何有这样的异常。
与前一次一睡不醒不同,水和药被游漓尽数从口中吐出。
畅吟的神色也越来越难看。
“不然在他喉咙那里插根管子连上漏斗将汤药从上面硬灌下去?”严恪之问。
畅吟手指微蜷。
太粗鲁,他舍不得。
“现在哪还管那么多!”
“这样下去,人会撑不住的!”
“要是死了……”
“闭嘴。”畅吟抬手示意严恪之噤声。
他听到游漓口中似在念叨着什么。
于是将耳朵凑过去,细听。
“无知无觉,抱神以静……”
是无涯诀。
“游漓,醒醒,你要做什么?”畅吟推着人。
猛地!
游漓睁开眼,眼中无神,随后翻身下地,双手食中两指点地。
“这是要干嘛?!”严恪之惊讶的道,随即远远躲开。
一些可怕又熟悉的场景在他脑中回顾。
游漓中邪的时候可是吓人得很!
伴随着风鸣,地下似乎有一个东西鼓起,而后穿破地面向游漓冲去!
畅吟上前去拉游漓,却被人挥出的一股力量推了出去。
“砰!”
畅吟被摔在了墙上!
那力道实在很大,让畅吟有些眼花。
严恪之慌忙去扶畅吟:“你没事吧?!”
畅吟粗喘着再去靠近游漓。
可游漓此时似乎被一股非水非气的东西隔绝住了,谁也靠近不得。